他能护住这个人,这次一定能。
聂思远耐不住他这般磨蹭,发出两声压抑的低喘,两只手无措地撑在墙上,只觉得勒在腰上的手臂格外凶横,让他都感觉到了疼。
“修然”
粗重的喘息声夹着一声声呼唤让房中的温度急速攀升,两人额头上都已经冒了汗,最终一声忍痛的闷声响起,聂思远彻底失去了力气,耳边的声音也格外嘶哑。
“思远,聂思远,是你吧?是你对不对?”
男人的声音满是不安和惶恐,就连吻都变得小心轻柔起来,不管再怎么确认,终于还是忍不住在这一刻问了出来。
聂思远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强忍住体内的不适和躁动,勉强回过头轻轻地吻在了对方冰凉轻颤的唇瓣上。
“别怕,是我。”
房间中水声暧昧,悬在天上的明月最终被人扯到怀里,揉碎在一池春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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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不知不觉间天空又飘起了雪,也比白天要冷上许多。
封琰往屋子里的炭笼里又加了两块,回过头就见聂思远团在暖融融的被子里,困得睁不开眼睛,心里阵阵发软。
他走过去亲了亲对方脸颊,声音温柔低沉:“外面太冷了,你今晚要不然留下来睡吧,明天一早我再把你送回去。”
聂思远犹豫半晌,感觉不太妥当,但身上确实困乏,稍稍掀开被子就觉得冷,根本不想动弹。
他想着反正现在两人的伪装早都蹭掉了,如果回飞絮院又要好番折腾,最终放弃了挣扎。
“留下也行,不过先说好,你别乱动乱抱,得让我好好睡觉。”
聂思远哼了一声,警告地看着封琰:“今晚不许让我坐板凳!”
小教主长得漂亮,睡觉也很安静,暖个床倒是不错的选择,偏偏就有一点不好—封琰就喜欢抱着他睡,把大腿卡在屁股上不说,还得卡得严丝合缝。
这人腰细腿长,一身薄肌,好看是好看,但其实硬邦邦的,被他这么侧着搂着,晚上一宿都像在坐硬板凳,不仅别扭,很多时候还硌得慌,跟上刑一样。
对此聂思远曾多次抗议,每次都被强行镇压,好不容易跑到国公府逃过了几天,结果今晚又落封琰手心里了,当然十分戒备。
封琰摸了摸鼻子,应付地唔了一声。
“你先睡,今天白天出了点事,那个闻歌死的有点蹊跷,我去她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等你睡着了我再回来还不行么。”
聂思远拽了拽被子,被折腾的半点力气都不剩,也不跟他客气。
“也行,不过现在府内严密戒备,你脸上妆容都掉了,干脆换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再出去,小心点,别笨手笨脚地又被人逮住了”
说完他无意中拱了拱屁股,感觉没有板凳,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