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笑得不以为意:“你倒是与夫人有些相似,都喜欢看花,之前为了哄她高兴,国公曾经在后园种满鲜花,春天来的时候,香气扑鼻,鲜花如海,只是后来夫人走后,后园也荒废了,再也没看过那样的景色。”
后园?
封琰目光微动,难道叶青女说的地方会是后园?
也对,她直到病死前都未离开过公府,若真藏了什么东西,应该也在府内,花海应该值得就是国公府内的某处地方。
他刚要追问什么,何四见他睫毛上又落了雪,皮肤白净,透着股纯洁无暇的惑人,终于忍不住朝着他的脸伸出了手。
封琰皱眉,再也忍不住那股恶心,想要直接躲开,结果一道人影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直接把他和何四撞开。
“姑娘,你要的胭脂我买回来了!”
聂思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潮红,像是从外面一路跑进来的一样,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地上不来气。
何四被他打断,猛地回过神来,眼中升出几分戾气,可当看见封琰无奈地一巴掌拍在聂思远额头上的时候,这才意识到这是对方的小厮,不得不把怒火压制下去。
“毛毛躁躁的,连何总管都冲撞了,晚上该罚你。”
封琰将他扶稳,像是说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朝着何四弯了弯身子,装模作样的道歉。
何四哪会跟他计较,也怕自己言行太过冒失被镇国公知道,于是简单地交代几句之后就没再多留。
封琰瞥了眼神色不愉的聂思远,轻轻哼了声。
“你还知道回来?”
聂思远恶狠狠地盯着何四离开的方向,许久都没说话,最终闷头扯着封琰就往房间里拽。
因为之前教习嬷嬷的责骂,所有女孩都在练舞房内排练,哪还有功夫去关注外面的动静,封琰也由着聂思远一路把他拽回房间。
刚一进屋,聂思远便反手关死了房门,随即凶狠地扑到封琰面前,扣着他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与之前的磨蹭轻哄不同,这次聂思远亲得比封琰还凶,像是头狂怒的小兽,指尖都变得放肆起来,在那劲瘦的腰身上又摸又揉。
封琰被他连亲带揉弄得有些喘不上气,眼看着情况越来越危险,有些无奈地捏住了对方的脸。
“行了行了,我都没怎么着呢,你倒是气成这样,以前小家主还怪我手段毒辣,把人扒了皮挂在树杈上,怎么你现在杀心比我还重了?”
封琰对杀意向来敏感,何四没有察觉,但是他刚刚在聂思远察觉到了清晰的杀意。
如果何四没有离开,而是纠缠不休,恐怕聂思远下一刻就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