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哥,你到底是谁?”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聂思远也终于没了耐心,拽着他的衣服及直接薅到了自己身前。
“你能不能先不捣乱?等出去后我再跟你解释清楚行不行!”
结果封琰身上的衣服早就坏的七零八落,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的动作。
只听刺啦一声,聂思远手上一松,直接把封琰的上衣全给扯了下来,不仅如此,因为惯性,对方那炙热的身体也全扑在了他身上。
男子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黑发如瀑,散了满地,露出光滑白皙的后背。
火折子的光微微闪烁,带着柔和的暖意。
聂思远抬头,只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火红凤凰赫然出现在眼前,仿佛下一刻便要直上云霄,展翅啼鸣。
啪。
他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坑里重新恢复黑暗和死寂。
高采烈地喝了口刚盛的热汤,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舒舒服服地眯了眯眼睛。
“第二种,白木子是被人害死的,那又分为三种情况,第一,全是白家的人做的,故意编出了这种故事引开视线,同时铲除异己,第二是白家的人杀了白木子,所以现在有人开始报复白家,第三,不是白家的人杀的人,那他们为什么还会遭灾?”
封琰怔住,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更觉得似曾相识,不过也立刻反应过来:“难道是有人在针对白家,利用这个传说想要将他们逐个击破。”
“为什么?”
“因为药行的生意?”
聂思远笑弯了眼睛:“聪明,所以不论是哪种情况,对于白木子的杀机都是由他白氏继承人的身份引起的,如果是白家的人做的,那就是白家里有人认为白木子的出现挡了道,如果是白家的对手所做,那还会继续对白家其他人下手。”
他歪了歪头,像是在出考题故意地去问封琰:“所以你觉得我们该从哪查?”
封琰垂眸想了想,冷笑了一声:“先不考虑自杀的事情,根据宋阿婆所说,白木子性格孤僻,就算和杜少陵要好,其实也没好到那个地步,所以报仇也谈不上,剩下的两种可能不论是哪个,焦点都在白文山身上,那是要从他的身上查起?”
换句话说,白文山要么是杀害白木子的凶手,要么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不对,白文山看似性格怯懦胆小,其实城府极深,也有手腕,现在白家的大爷三爷都死了,现在他就是白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再把白老爷给弄死,整个白氏药行都会落在他的手里。”
聂思远摇了摇头:“不过这事也不能确定,据我所知白氏药行虽然是最大的药材世家,确实还存在不少竞争对手,如果我是他们,我要先解决的不是年纪轻轻的白文山,而是积威许久的白老爷,所以现在整个白府最危险的是白老爷。”
“难怪他现在病急乱投医,连咱们这种身份不明的外人都要找来帮忙。”
封琰心里终于明悟:“老东西已经察觉到他现在危险的处境,所以才不顾一切地把咱们两个都拽进局里,如果七日之后咱们解决不了他们家的鬼祸,他还真敢毒死咱们不成?
“他真敢。”聂思远淡定地放下手里的碗和汤勺,不慌不忙,也丝毫不见紧张和害怕,“你不是都听到了,他们家族向来长寿,这种人都很怕死,只要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得出来,如今白老爷的四个孩子已经死了一半,甚至自己最有可能成为新的受害者,如果不是已经疯了,又怎么会做出偷尸体办冥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