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尔把人抱起来,步伐稳健地往屋里走,伊莉莎本就在强撑,中途就睡着了。
把人放到床上的时候,伊莱尔又试了一遍,确认她还在呼吸之后,才稍微放下心来。
坐在床边,她做了个不怎么需要决心的决定。
如果今晚椰里还研制不出解药,那她就要用唯一的办法了。
虽说风险很大,但她别无?选择。
光线一点点暗下去,没有开灯的房间昏暗压抑,伊莱尔听?着墙上的钟表声,面色平静。
当指针快要转到十二点时,她缓缓站了起来。
夜色浓郁,一向安静的森林刮起了大风,卷的树叶狂响,间或有小精灵的吵闹声。
伊莱尔用小刀割破手掌,用鲜血绘制魔法阵,最中间的图画完,恰好到十二点。
床上的人气息微弱,看起来马上就要死?了。
伊莱尔吟诵咒语,魔法阵光芒大盛,照亮了整个房间。
就在她即将要划开自?己的胸膛时,门被?一脚踹开,椰里冲进来打断了她施法。
“你疯了?!”椰里怒容满面。
伊莱尔手里的尖刀在距心脏不足毫厘的位置,她转头看椰里,面色异常的平静。
“那我怎么办?我得救她啊,难道让她死?在我面前吗?”
语气也很平静,说完四行泪同时流下,有种?难以言喻的冲击。
椰里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咬着牙说:“不是让你相?信我吗,你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她把伊莱尔手里的刀子夺走,拿出研制好的解药给她。
伊莱尔看看她再看看解药,然后又把目光定格到她脸上。
“是解药,快让她服下吧。”
伊莱尔把解药喂给伊莉莎,直到看到她恢复了生机,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椰里拍拍她的肩膀,最后一下很用力地抓住,“等?孩子身体好了,来试炼场找我。”
伊莱尔抬头看她,讪笑道:“没、没必要吧?”
椰里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出去了。
门一关?上,房间里又安静了,伊莱尔握着伊莉莎的手,耐心地等?她醒来。
鼻尖痒痒的,脸上也痒痒的,好像有小狗在舔她,伊莱尔打了个喷嚏,睁开眼睛就看到伊莉莎正定定地看她。
凹陷下去的脸颊丰满了,眼睛也重新聚起了光,丹凤眼往上勾着,漆黑的瞳仁清润澄澈,倒映着她略显潦草的脸。
“妈妈,我能看见你了。”伊莉莎软着嗓子说。
“嗯,我知道。”
伊莉莎靠近,抵着她的额头,用鼻尖蹭她。
“妈妈,早安。”
“早安,宝宝。”
伊莉莎笑了一下,覆上她的唇,很轻很轻地厮磨。
伊莱尔小心翼翼地回应她,生怕碰碎了珍贵的瓷娃娃。
椰里看了看手里的魔药,拔开瓶塞仰头一口闷。
人家有感?情滋润,根本不需要担心,反倒是她比较需要魔药补充精力。
喝完之后,椰里捏着空瓶子去了高塔。
跟克丽丝勾结的叛徒她已经处理了,是时候去看看让她头疼的逆徒了。
唉,没有一件事能让她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