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彻夜狂欢了?”
绮遥咬住嘴巴,这?破嘴怎么就这?么多话呢?现在好了,被抓住了把柄。
“不了不了,肾有点?虚。”
“哦?承认自己虚了?”
绮遥:……
你等着,莫欺少?女虚,等我抓到?机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硬气!
“姐姐,我错了。”
栗萝听着她怂怂的话,脸上笑意扩大,她越发往前,唇舌几乎贴进?去。
“知道?了。”
短短三个字后,是让绮遥身心俱颤的攫取,抓在浴缸边缘的手不断打滑,在最后一刻落入水中?。
激荡的水声溅了一地,栗萝把她从水里捞起?来,让她趴在浴缸边休息。
绮遥软软地趴着,脸上一片湿润,不知是水还是眼泪。
“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瞥栗萝一眼,把脸转到?一边。
栗萝双手撑在浴缸边,将她圈进?臂弯中?,唇在她的脸颊上游动。
“哦,那就再来一次。”
平静的声音里蕴含着惊涛骇浪,一不小心就会把她掀翻,让她溺在汹涌的海里。
绮遥赶紧抱住她的手,急切地说:“姐姐太棒了,我好爱你!”
栗萝眸色一再转变,最后凝了些浅笑,墨色的瞳孔里映着半张粉润的脸,衬得她的眼睛都亮了。
她倾身向前靠在绮遥的后颈上,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和安逸。
说来可笑,直到?现在她还是不太相信绮遥的话,觉得她的“喜欢”都是骗人的,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好趁她不注意逃走。
这?样的疑心让她很累,只要想?起?来就是折磨,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又觉得绮遥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丝真心。
于是她说服自己,不要去消磨彼此的情感,再赌一次吧。
演员这?个职业本?身就需要敏感度,细腻的心思?让她承受了很多痛苦。时间久了,她也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了,只是按照本?能想?把绮遥留在身边,因她的笑而笑,因她的哭而哭,与她共度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
绮遥消失的那段时间,她曾极度自厌,想?跟这?个世界同归于尽,幸好后来她又回来了。
当时她就想?,如果这?是上天给她的第二次机会,那她会用尽一切方法抓住。
“遥遥。”
绮遥累得直打瞌睡,听到?她的声音转头,像小猫一样用脸蹭她。
“怎么了?”
栗萝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就想?那些掰着指头独自熬过来的时间,连痛苦都难以诉诸于口。
胸口好像堵着一块石头,连呼吸都不畅快,她暗自调整呼吸,把那股酸胀感压了下去。
得不到?她的回应,小猫眼巴巴地等着。
刹那间,乌云散开,阴沉好久的天空终于放晴,一切好似都明朗了。
栗萝咬了咬绮遥的脸,说:“没什么,我们该出?去了。”
绮遥点?点?头。
是该出?去了,再泡皮都要皱了。
她转身勾住栗萝的脖子,像只树袋熊一样扒在她身上,栗萝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起?,跨出?浴缸时顺便扯过旁边的浴袍,将她严实的遮住。
互相吹头发,擦干身上的水渍后涂沐浴露,跟以前一样做着平淡但幸福的小事。
那时她们是情侣,而今也是,只不过稍微有点?特殊。
绮遥并不介意被栗萝豢养,从一开始她就是栗萝的小猫,栗萝把项圈戴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同样也限制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