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几人闲聊了后,谢秋白才知道,三人是逃荒来的边城,后来在他们团场刚成立的时候,进的团场。
他们都说自己家里是祖代贫农,大字不识,只会干力气活,可谢秋白看,曹广志和袁大勇没说谎,这个钱有才却不大像。
不过,这和谢秋白没什么关系,他考虑的是回去后野猪肉该怎么处理?又该怎么分配?
处理可以拉到后勤上,这方面他们都是专业的。
最主要是怎么分配的问题,现在肉价七八毛一斤,按肉的肥瘦程度分级定价的。
野猪肉是比不上家猪肉的,价格肯定要压低,可以直接给后勤,换成钱或者是票,谢秋白还是更倾向于吃家养的猪肉。
这个时代的猪吃的全是草,一只猪从小猪仔开始养,要快一年才长成,特别健康,口感也好。
那不比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野猪强?
“钱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在后勤上有个老乡,要不然回去把野猪送到他那,把肉换成钱或者票,然后咱们平分了怎么样?
大家风里来雨里去的都不容易,吃肉多少是个够啊,钱票放在手里,给自己用,还是给家里人寄回去都方便。”
没人提分配的问题,谢秋白就主动挑起话题。
野猪虽然全是他击杀的,可谢秋白也没觉得都是自己的。
对在场几人的人品性情,他也有了大概了解。
郑多海和张建国好似都对野猪没想法,连提都没提,钱有才代表三人,言之凿凿要全给他。
似乎谢秋白真的全要,也没有问题。
但他们都是团场职工,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断不能做出好处全占,不给别人分一口的事来。
这些天他结合团场的情况,想了想他未来能够做的事,还是十分大有可为的。
但首先他要有人,有和他同心协力的伙伴,单枪匹马只能一直干维修,钱有才三人就很不错。
另外,谢秋白算过这几头野猪的价值,按四毛钱一斤算,净肉按七百斤,也有二百八十块钱了。
就算他们地区工资水平比大城市高,也很少有人能轻易存下这么一大笔钱。
自古以来多的是见财起意的人,谁也不知道对方皮囊下是人还是鬼。而且,招摇的满天下都知道的有钱人,容易招人惦记。
君不见,外国富豪连出门锻炼身体,都会有好几个保镖四周护卫着。
所以啊,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野猪肉还是见者有份比较好,闷声才能发大财。
“那怎么行!”
钱有才当即反对,他莫名觉得谢秋白不简单,他不像刚出校门啥也不懂的毛头小伙,身上有同龄人身上没有的稳重,这在他这个年纪是很难得的品质。
尤其是他开口说的钱和票,是真心的在为大家考虑,钱有才为他们几个的小心思,感到羞愧。
“要不是谢兄弟,今天老哥哥们什么下场,简直不敢去想。把野猪都归你老哥我是说真的,可你能把肉换成钱票,还这么为哥几个家人考虑,我们哥仨为了老家的家人,也只能厚着脸皮要了。
今天你这个兄弟,老钱我认下了,别的本事没有,我们哥仨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以后你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开jsg口,我但凡说个‘不’字,我钱有才是畜生生的。
不过,不用平分,你一人占一半,剩下的我们几个分了就行。”
争来争去,最后决定就属谢秋白出力最多,换来的钱票的三分一归他,剩下的他们几个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