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记载没错,传说中的脩蛇原身,可与她的本体长得?很是相?似。
但这个?秘密显然深藏在他的心底,知晓的人不过二三,现?在的沈家二小姐并不在此列。
她埋头睡了?过去,没再思考此事。
或许是被她的睡意感染,在?*屋中修炼的陆危不多时也闭上了?双眼。
一个?梦境牵连起两个?灵魂。
暝暝再次置身于荒夜原之上,在她身后不远处有?陆危的声音。
荒夜原里的黑风将她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陆危的声音响起。
“脩蛇——究竟还活着吗?”
“死了?。”暝暝答,“荒夜原里肆虐的黑风与毒素就是他留下的残躯。”
“很难想象究竟是何种存在能将他杀死,前几日?我?见了?神?界来客,所?谓司月的神?女,也没有?那般可怕的能量。”
“他们是规则本身,而此间所?有?诞生灵智的生灵,皆是规则的利用者。”暝暝回答,“人总是会比神?明厉害几分。”
“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陆危还是走了上来。
他扯了?一下暝暝的衣角,轻轻巧巧把她拉到了?怀中:“你曾说过你想成神?,可他们分明那般……”
“那般无情无欲,寡淡无味,仿佛一块石头,是吗?”暝暝回答。
“是。”
“那样的状态是枷锁,我?该被锁着。”暝暝的手按在陆危有着蓬勃心跳的胸口上。
“我?是蛇,我?都怕哪一天我?不小心将你吃了?。”暝暝低声说。
“吃?”陆危轻笑?,“吃了?便吃了?。”
“那你就不在了?。”
“我?会留在你的身体里。”
暝暝抬手,将他的脸颊捧着,她柔声说:“不许。”
“人是很美味也很美好的生物。”暝暝的手指抚过他鼻尖的那点痣,“我?不想你死了?。”
“成了?神?,你还会来见我?吗?”
“不会。”暝暝想,现?在她就不该见他,可她就是这样贪婪眷恋着他,时不时就会陷入与他有?关的梦境。
“我?想我?曾经问过你的名字。”
“我?单名为暝,为黑夜之意。”暝暝坐在山洞口,回眸看向陆危说道。
不是沈茗,不是青冥,也不是暝暝,只是暝。
她无父无母,生于天地间,自然不需要什么姓氏。
“你对我?说过你的姓氏。”陆危说。
“若非要说,自然是有?的。”暝暝笑?了?起来,她举起手,心随意动,一块陈旧的粉色围巾出现?在她手上。
“玄暝,玄是我?人类母亲的姓氏。”她将粉色围巾缠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她想要一跃下高崖,脱离这梦境,但她身后陆危追了?上来。
荒夜原的无尽黑暗中,他的白衣刺目,格格不入。
他飞身而上,将暝暝护在自己怀中,在她耳边说:“你以?为我?还是百年之前那个?人吗?我?不会再被你推开?。”
暝暝叹气,她将自己脖颈上的围巾绕了?半圈缠在他的脑袋上,防止他被周围的黑风所?伤。
无涯君戴上这粉粉嫩嫩的小玩意,也显得?可爱许多。
暝暝想,理论上,她与陆危并无渊源。
当初在荒夜原里的相?遇也不过是她认错了?人,现?在他还这般缠上来,倒叫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听闻世间男子皆薄情寡义,你该忘了?我?的,不过是一条蛇而已,且将我?当成你的幻想好了?。”
“幻想,你要我?如何把你当成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