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直接走了。
手?里没有几个钱,租房也不顺利。
晚上?回来的时候,正好在路上?遇到?了毛文?秀。
毛文?秀正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姿态亲昵,有说有笑。
柴娟走过去:“秀秀,你那里不是两室一厅吗?可以让我跟你合租吗?”
“不能,你自己有房子,别来烦我。”毛文?秀已经搞清楚了,柴娟的孩子不是吴旭东害没的。
她也没想?到?,毛阿五就是商鼎科技的清洁工。
所以柴娟的事,找毛阿五打听就行了。
动手?的不知道是谁,总之不会是吴旭东,毕竟柴娟出?事的楼层,工作人员都是北京那边过来的关系户。
怎么可能是吴旭东的人。
这几天她好几次试探柴娟,柴娟都不肯说实话,那就只?能绝交了。
她给过柴娟机会,是柴娟自己作没的。
柴娟只?能装可怜:“好秀秀,我那老板出?事了,所以房子收回去了。你要是不愿意跟人合租,我就凑合几天,等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不好意思,我有合租室友了。你找别人吧。”毛文?秀冷着脸,就这么挽着“毛阿五”走了。
柴娟盯着她们的背影,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要冲上?去,扯开另一个女人,让那女人滚远点。
可是不行,没了靠山的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只?能做个丧家犬。
忍不住挖苦道:“原来你跟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一样,看我失势了就瞧不上?我了!”
“你搞搞清楚,我到?底为什么瞧不上?你!”毛文?秀停下脚步,冷着脸回头望。
月色下,年轻的女人脸色苍白?,身形单薄,我见犹怜。
可是那又怎么样,三次了。
她给了柴娟三次机会了。
是柴娟自己不要的。
勾起嘴唇,她冷笑一声:“你怎么好意思的?人吴旭东不欠你的,也没有害过你。你不过是找不到?人发?泄怨气,就拿他当靶子!”
“因为我喜欢他!”柴娟闭上?眼,任由眼泪落下,“但我不能喜欢他,我只?能恨他。可是秀秀,他到?现?在都好好的,我也没有真的伤害到他。”
“他是没有受到?你的伤害,可是这不代表你没有试图伤害他。靠山山倒,靠海海啸,你就不能靠你自己,堂堂正正做人吗?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毛文?秀走了,头也不回。
柴娟激将法失败,无计可施,只?得黑着脸走了。
今晚的月色不错,都市夜归人,却无处可去。
最终找了个小旅馆,凑合一夜。
明?天的路在哪里,她完全不知道,只?能蜷缩在小旅馆脏兮兮的单人床上?,翻出?电气工程的那张毕业照,反反复复的叹气。
*
秋瑶出?事了。
徐如菡决心离婚的时候就通知了这边的人,不用对秋瑶下手?了。
可是彭家豪和商春深一起倒台,秋瑶的身份也藏不住了,只?能趁着警察还没有找到?她,赶紧跑。
买了火车票,准备逃去深圳,那里是外地人打工的天堂,机会很?多,没想?到?在站台上?等车的时候警察来了。
可她不想?再回去坐牢了,那简直生不如死。
她只?能跑,可是正好火车进站,其他乘客都在往前面?挤,她根本找不到?出?路。
最后硬生生被?挤得掉进站台跟火车之间的缝隙里,上?不来了。
等到?消防赶到?,想?尽办法把她弄了上?来,却因为压迫腹部太久,流产了。
那天的火车晚点了,站台上?留下一大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