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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0(第20页)

父女二人开车远去了。周淮屿双手插兜,仰头感受了下清凉的晚风,揶揄纪洛宸道:“你很热吗?”“我——查案急得上头了,别在意。”

“哦。”周淮屿拉长音,“我以为你急着找对象呢。”

多说多错,纪洛宸选择拽过身旁这人往自己车的方向走,“我现在急着回家!……你来不来?”

周淮屿闷笑道:“那就打扰了。”

绕过又一根晾衣杆,避开路旁的洗脸盆,纪洛宸艰难在小巷间穿行着。油条下锅的噼啪声伴随着食物香气从巷子口飘来,隔壁摊捏糖人儿的大爷当仁不让预定了第一锅成品。几个高矮不一的小孩被糖人吸引,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过,灵活绕过狭窄小巷间的各种障碍物,直奔目的地,和方才捉襟见肘的纪洛宸形成了鲜明对比。

“噗。”周淮屿笑出了声。纪洛宸个子高,身板结实,在这种老民宅坐落的深巷里,确实不好走路。只他们进来一小段路,纪洛宸已经撞了三次头,都是拜附近居民伸出窗台长长短短的晾衣杆所赐。

纪洛宸憋屈道:“庄一心家住得够偏的,这么半天了还没到。”

“她一个未成年,估计没什么钱,只租得起这样的房子。”周淮屿分析道。

说话间,两人终于走出了身后巷道。再次确认了一遍陆定写给自己的地址,纪洛宸单手搭了个凉棚在头顶,“没错,就是这儿。”

他反手从门前地毯下摸出了两片钥匙,这个情报也是陆定说的。庄一心是真的很信任陆千帆,连家门备用钥匙在哪儿都告诉了她。

打开外层的铁门和里层的木门,家里的布局尽收眼底。入户是个小玄关,杂物被随意丢在桌上。纪洛宸打开鞋柜看了眼,满满当当,其中一半是高跟鞋。这屋子是典型的一室一厅,布艺沙发占据了最中央的位置,电视被一层布盖着,看样子庄一心不常使用它。客厅里没有放常见的大茶几,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小圆桌,桌底垫了张毛绒地毯,紧贴着沙发摆放。

周淮屿戴好手套,拿起了沙发上随意散落着的书籍,“《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他看向纪洛宸,后者回他:“估计是陆千帆送的,她不是在给庄一心补课吗?”

屋子里有股陈旧的气味,纪洛宸随手开窗,迎入初夏的暖风。?

第35章

据陆千帆所言,订婚前一周,庄一心都住在她家,所以这里有段时间没住人了。

一楼老房子的通病,潮气重,纪洛宸摸过龟裂起皮的墙纸,墙壁上隐隐透着凉意。右手边就是卫生间,浴缸占了一半空间。纪洛宸拉开浴帘,看到拖鞋直接放在浴缸中,庄一心估计不常泡澡,平时应该是站在里面淋浴居多。

洗面台上都是些女孩子的日用品,摆得不甚整齐。纪洛宸一一拿起来辨认,认出来一瓶卸妆水。“周淮屿,你那边怎么样?”他高声问道。

合上冰箱门,周淮屿回他:“暂时没什么发现,冰箱里除了矿泉水,就是面膜和口红。”

“这些玩意儿总不能当饭吃啊?”纪洛宸不太理解地又看了眼冰箱,还真如周淮屿所说,空空荡荡。“她平时也不做饭。”周淮屿指着厨房台面,连瓶醋都没有。碗柜里倒是放了些基本的碗筷餐具,数量不多。

纪洛宸这次真真切切皱起了眉,按照目前所知的信息,庄一心手头不算宽裕,她母亲没有收入可言。哪怕酒吧老板不过问她的年龄愿意雇佣她驻唱,薪资终归有限。除去租房的花销,还要解决一天的吃喝。可她家中却没有一丝烟火气。难道庄一心一直都是外食?

“还有一个房间没搜。”周淮屿唤他回神,“卧室是一个人最隐私的区域,我们去看看。”

跟着医生护士走出庄梦的病房,苏泱烦躁地挠头,老大让他来问庄梦关于她女儿的信息。他啥也没问出来可咋交差啊?

身后又传来女人痴痴傻傻的笑声,苏泱深深叹气,视死如归地拨通了纪洛宸的电话。

“苏泱那边怎么说?”周淮屿问道。

“什么也没问出来,庄梦的状况很差。”纪洛宸带来一个坏消息。今天他们兵分两路。苏泱去精神病院找庄梦。纪洛宸和周淮屿则是来到庄一心家中查线索。“苏泱说,庄梦是一年前入院的,庄一心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只是定期支付医疗费。”纪洛宸道,“姜乐悠和庄一心就读的女子高中联系过了,庄梦在去年六月给庄一心办理了休学手续,当时和她交接手续的老师表示庄梦看上去一切正常。”

“庄梦很可能是受了什么强刺激才突然精神失常的。”周淮屿思索着,“她是庄一心的法定监护人。如果早年间精神状况就是如此,庄一心肯定会被送去福利院。”

“对。”纪洛宸认同道,“这女孩的死疑点太多了,不能轻易以自杀结案。她肚里的孩子是谁的?休学一年间经历了什么?她又是从哪里搞到的手枪?”“还有,陆千帆第一次见庄一心时,她满身的鞭伤。”周淮屿补充道,“庄梦为什么疯?郑逸辰在这起案件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纪洛宸苦中作乐说:“咱俩可以出本《十万个为什么》了。”

“别贫了,去看看庄一心的卧室吧。”周淮屿推门而入。

庄一心明显花了最多的心思在卧室中。脱皮的墙纸被她用挂画或挂毯遮住。床头放了无烟香董蜡烛。靠窗的一边是小书桌,桌面上工工整整放着高中课本、笔记以及两三本闲书,和外间的杂乱陈设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把窗帘换了。”周淮屿捻起纯白底色上缀黄色碎花的窗帘布,“阳台的帘子应该是房东装的,是老式的那种,小姑娘不会喜欢。”

如果说客厅给人的感觉是疏离和冷清,那这间卧室则真的有了生活的气息。纪洛宸试着拉开床头柜,没拉动,周淮屿走过来翻手掀开,“这是个化妆柜。”他指着面前一堆化妆用品说道。

粉底、腮红、眼线笔……齐全得不像个高中生该有的,纪洛宸打量着手中玻璃瓶上的文字,准备打开淘宝搜索下价格。

“不用查了,这个牌子的彩妆是中高端线,单品价格很少有低于八百的。”周淮屿说。

“这么贵?庄一心一个学生怎么负担得起?”“前提是她真的只是位学生——”拉开柜门,周淮屿缓缓道。

纪洛宸放下粉底液,神色凝重地看向面前的衣柜。他就是再不熟悉女人的衣服,也看得出这些裙子和套装做工精良。拉开抽屉,全是些首饰配件,同样价格不菲。符合庄一心学生身份的校服和T恤也有,只是都被挤在了衣柜的角落,一打眼甚至看不见它们。

他正想说点什么,电话响了,是黄闻声打来的。

一件件拿出来细看,周淮屿轻轻拧眉。看得出来,这些衣服都是庄一心的尺码,也没有挂着标签,显然这个女孩是真的日常会穿它们,而非租来偶尔使用。一众华服中,一件西装外套引起了他的注意。周淮屿将它翻开,只有这件衣服,庄一心穿明显大了。

他又想起门口鞋柜中的高跟鞋,也全是庄一心的尺码。破旧的屋子,昂贵的衣物首饰。充斥着错位的荒诞感。

纪洛宸挂断了电话,带来了今天的第二个坏消息,“黄队说,郑逸辰他爸找到了曹局,施压说尽快把他儿子放了,郑逸辰不是嫌疑犯,凭什么一直扣在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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