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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0(第21页)

“郑逸辰他爸是什么人?”周淮屿问道。

“郑文德,临南的船王,全临南80%的船运贸易都要经他的手。”纪洛宸揉揉眉心,“不太好办了,我们得尽快从庄一心这头找到突破口。”

周淮屿想了想,“不是说扣下郑逸辰和庄一心肚里的孩子做DNA比对吗?结果出来没有?”

“黄队刚才打电话来主要就是为了说这个。”纪洛宸摇头,“两者显示有亲缘关系。”

“只是亲缘吗?”

“对。”纪洛宸说,“郑逸辰本人宣称近期他和庄一心的唯一一次见面就在昨天的订婚礼上。但目前的检测结果只能说明他不是孩子父亲,无法排除他和庄一心发生过***的可能。不过郑文德抓住了这点不放,要求黄队先放人。”

“庄一心的遗言直接指向郑逸辰,他脱不开关系,倒是可以查一下郑逸辰家中还有没有什么兄弟。”周淮屿道。

“没错……等下,江雪的弹道分析做好了。”纪洛宸点开文件快速浏览,难以置信地念道:“根据膛线比对,这把枪射出过两发子弹。一发导致了庄一心

死亡,另一发——在十八年前的卧底案中,打在了谢柔身上。”

周淮屿还记得纪洛宸在说到那起卧底事件时的复杂神色,陆定本可以一直当探长,凭借功勋累积,成为像曹广军一般的实权人物,又或者如纪尧熵般千里追凶,在行动中牺牲。无论哪一种,他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深爱的岗位。

“到了。”纪洛宸解开安全带,“陆千帆在外科工作,现在是值班时间,咱们直接去她科室找人吧。”

医院人流量大,两人等了一轮电梯才来到外科大楼七楼。他们今天来,是要和陆千帆这位当年案件的唯一幸存者了解下具体案情。

“就这儿了。”门虚掩着,周淮屿轻敲房门,“请进。”

“又见面了。”纪洛宸知会过陆千帆他们要来。桌上已经沏好了两杯茶。“我这儿只有红茶包了。”她抱歉道。

纪洛宸连忙摆摆手,“别这么客气,都是熟人。”他正色道:“客套话不说了。十八年前,你和谢柔阿姨到底经历了什么?”

陆千帆沉默着坐下,她今天不比订婚那天盛装出席,只穿着最普通的白大褂,头发也是随手扎起,但看着真实许多,更像纪洛宸印象中的她。

“十八年前……我和妈妈是被绑架的。”她肩头颤动着,逐渐变得激动,“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忘不掉那晚!”

陆千帆稍稍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说:“那天我刚下兴趣班,和妈妈走在回家路上。我记得是一条小巷,有人从后面袭击了我们。再醒来时,我们已经被关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后来起火的那间屋子吗?”纪洛宸问。陆千帆惨然一笑:“不是屋子,准确来讲,是集装箱。”

两人均是悚然一惊,周淮屿沉声问:“你看清绑架你的人长什么样了吗?”庄一心自杀用的枪既然能和十八年前的旧案扯上关系,就不能排除当年肇事者中有漏网之鱼的嫌疑。

“或许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和妈妈活着出去,他们没有蒙面。”陆千帆说,“爸爸的情报传递出去后,探长来得很快。大多数犯罪分子都陆续抓到了,尤其是领头的那个男人,他是当场被抓捕

的。”

……丁磊。纪洛宸对周淮屿无声做了个口型。他们事先看过卷宗,陆千帆说的就是他。作为鼎泰地产名义上的负责人,丁磊事后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十五年。

“还有一个女人,她不常露面,我只见过她几次。”陆千帆的手攥成了拳,“她每次出现不是戴着墨镜就是戴着帽子,很谨慎。?

第36章

她只和丁磊接触。两人经常凑在一块儿说些什么。”

“但这个女人至今没被抓捕归案。”纪洛宸道,“庭审报告和结案报告中,丁磊只承认了走私货品、发放高利贷、暴力催缴等罪名,至于绑架放火……以及你妈妈身受的枪伤,他全部推给了下面人。而丁磊全程都没有提到过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只出现在你的口供里。”

“——可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陆千帆激动道,“警笛声呼啸着,那些人要撤离,妈妈护在我身前,有人开枪打了她。集装箱里到处弥漫着汽油的味道,当大火被点燃的瞬间,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哪怕只有一瞬间。”

屋内一时静默。周淮屿拿出画板,摩挲着指间的铅笔。

抬眸道:“我们相信你。”

纪洛宸也点头说,“千帆,请你尽量回忆起这个女人的模样,我们帮你抓到她。”

笔尖沙沙,纸上的面孔逐渐成型。

陆千帆安静看周淮屿作画,待到他停笔,才终于赞叹出声:“周老师,您画得真好。”儿时的记忆多少模糊,火场中的一瞥,连她自己都不确信是否真实,这个人却为她还原出来了。

“大脑的记忆远比你想象中持久。很多时候,我们以为想不起来的人或事,不是真的遗忘了,它们只是沉在了水面之下。而我所做的,就是将它们打捞上来。”周淮屿将铅笔收好,把画像递给陆千帆,“你看下,是不是她?”

“没错。”陆千帆点头,而后又犹豫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面容、发型也许会有些变化。”

周淮屿笑说:“这个没关系,人的骨相不会轻易改变。按图索骥,我们一定能找到她。”

“当年我说出有这个女人的存在,可所有嫌疑人都矢口否认……妈妈也不在了,没人能证明我说的是真话。”

陆千帆低声说,“那时候我只有八岁,又经历了大起大落的绑架,一度需要接受心理治疗,他们认为我的证言不足以采信,只有爸爸始终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周淮屿安慰她:“我和纪洛宸相信你。”他看着陆千帆,心中暗叹,同一把枪的两发子弹,一颗间接导致了她母亲无法逃出火场,最终丧生;另一发则带走了她最好朋友的生命。

“谢谢。”陆千帆勉力一笑,“说起来,老大怎么还没回来?”她起身为周淮屿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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