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不懂吧?一直从未给过他希望,亦没有给过他一个正面的答案。聂鸢的内心总是被那么多的重石所压,过去的罪孽,现在的忏悔和弥补,统统都是要还给本该活着的那个人。但她满脑子都是眼前的人,这个人拨通了电话,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接听。她放下手中的土豆串:“我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秦风放下了电话,聂鸢已经起身往楼梯口走去。“不吃了吗?”秦风拿起她吃了一口的土豆串,继续给她安利着:“这些冷了就不好吃了!”“你真是烦死了!我都说了不舒服了!吃什么吃啊!”情绪赫然间就爆炸了,她转头怒视着秦风,眼睛里有了水花。“你。。。。。心情不好啊?!”秦风颤巍巍地放下串,结巴地道:“你好好休息。”聂鸢大步踩着楼梯进了屋,啪地一下大力地关了门。望着这么多的小吃,秦风的食欲一下子就没了,一切都索然无味了。为什么她就不开心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擅自的那个拥抱?还是齐泽惹到她了?思前想后了许久,秦风没有答案。他跑到厨房热了一碗今早熬的鸡汤,捧在手心里来到了聂鸢的门口。“可以进来吗?我热了一碗鸡汤,喝了会好一点。”房间里面没有回应,他小心地又加了一句:“这鸡汤很清淡的,一点都不油腻。还是。。。。。我去帮你找点药吃?”门开了,聂鸢浑身散发着易燃易爆炸的气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唯唯诺诺地跟我说话,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秦风低垂着头,盯着冒着热气的鸡汤小声道:“我都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喜欢一个人,从喜欢的那刻就彻底输给她了吧!不自觉地就想俯首称臣,心甘情愿当她的手下败将。什么脾气,自尊都不见了,我就变得这么卑微,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聂鸢愣了愣,这是秦风对自己的正式告白吗?“不要生气了,你本来就不舒服。先把鸡汤喝了吧,我再去帮你弄点清淡的粥吃。”秦风把碗放在她手里:“不烫的,可以直接喝。我吹得温热才端上来的,温度应该刚刚好。”秦风婆婆妈妈的解释,令她烦躁的思绪一驱而散,她扬起眉毛假装不满地说:“你吹的?那岂不是你的口水都进了汤里?”秦风啊了一下,尴尬地要把碗拿回来:“我给你换一碗。我确实没有考虑周全。”他紧张到额头冒出细密的汗,聂鸢却把鸡汤喝完了说:“哈!喝到你的口水了。”她面无表情地说这句话,秦风拿回碗低着头不说话,转身就要往楼下走。聂鸢伸出手拽紧他的胳膊拉了回来,按在了墙壁上说:“怎么不说话?”秦风一脸懵:“说什么?”忧愁聂鸢发现自己脑子一定坏掉了,她松开秦风趴在二楼的扶手上说:“你不怕受到伤害吗?你喜欢的人或许非常的坏,你们在一起以后,也不会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知道吗?我好后悔开窍太晚了,我想到齐泽在年少时,喜欢一个人的各种小心思和那种张扬的心情,就会很羡慕。而我现在能做的,仅仅是学会喜欢一个人,被这种感情操纵的我,想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秦风靠着墙壁,回应着聂鸢的话。“我们回来了哦!还有齐泽送给鸢鸢的金鱼哦!”花心推门而入,举着手里的金鱼,就撞到了两个人在二楼神情凝重地看着她。花心僵硬地站在原地:“我出现的不是时候吗?不如我再出去逛会儿?”“不用!”两个人同时制止了她,她哦了一声:“那我去厨房找个鱼缸,把金鱼养起来?”“齐泽送了你两条鱼??”秦风注意力转移到了鱼身上,聂鸢仍停留在他刚才的回答里无法自拔。“我喜欢你。”聂鸢第一次正面回答秦风,她转过身认真地望着秦风的脸:“但就如你看到的一样,我时不时的暴脾气,还有我的过去,这点我是没怎么告诉你的。如果我跟你说,我想用我的命换回我的姐姐,你还愿意跟一个随时消失的人在一起吗?”秦风点着头:“我不会让你消失的。”“你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还是没有回答?”聂鸢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很讨厌谈感情,陷入感情就会很烦,我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我也不太会。所以我们可以试试吗?”秦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探地问。“小风!门口的灯是你修好的吗?好亮啊!整个小巷都照亮了呢!”秦劳进了屋,感受到了偷听状态下花心的死亡凝视。他看到桌子上的小吃,找到救命稻草般地说:“这么多都不吃的吗?大家一起来吃啊!”说完他大口地吃着,装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