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鸢,你这副模样被聂颖看到的话,她一定开心死了。”旖旎抱着双臂,气得不行地坐在沙发上。聂鸢在秦风怀里努力平复了许久,才哑着嗓子回应着旖旎:“她到底想做什么?她要怎么样才会放过我,放过我爱的人?”“你振作起来我再跟你说吧!”旖旎站起身,对着眼中只有聂鸢的秦风说:“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她。”威胁热乎乎的莲藕排骨汤端上了桌,聂鸢呆呆地坐在餐桌前,连筷子都没有动。秦风把青豆炒肉和一碗蒸鸡蛋端了上来,把凳子拖到她身旁坐下:“我们先喝一点排骨汤,再吃饭好不好?”她机械性地转头看向秦风:“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恨我?一点都不生气吗?”秦风用汤勺把莲藕排骨舀到白瓷碗里,推到聂鸢的面前:“在没有聂颖干涉的未来,我们相遇了。在聂颖干涉的过去,我们还是相遇了。这就证明着,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走向你的。就算聂颖想办法去伤害了我,你不也义无反顾地相信了我,救了我吗?”聂鸢想伸出手触碰他,最后还是选择讪讪地缩回了手:“那是因为都是我造成的啊!”秦风撑着脸庞,替她将落在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值得。”“嗯?”聂鸢迷惑他的话,秦风别过脸不好意思地看她道:“能够遇到你的话,就都是值得的。”聂鸢拿起白瓷碗中的勺子,喝着汤,眼泪啪嗒啪嗒地落进汤里。她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排骨汤好好喝。”“那明天我继续做这个汤吧!”秦风从抽纸盒抽出纸巾,替她擦拭着泪水道。聂鸢默默地点头,哭得抽搐的身体逐渐平复了下来。“要不要看着视频吃饭?”秦风担心着她,从平板电脑内找了一部喜剧电影播放,推到她面前说。聂鸢伸出手点击了暂停键,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到他碗里:“你陪在我身边就好。”看到她情绪好了许多,秦风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暂时放下来了。本来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回到这里,现在却因为聂颖的事,变成两人之间的一道墙。秦风在厨房洗着碗,聂鸢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抱枕浅睡着。洗碗池的水哗啦啦地流着,他正用海绵擦沾着洗洁精,清洗着碗碟。一阵突兀的风穿透紧闭的厨房窗户,径直撞向了他手中碗碟。伴随着响亮的一声,手中的碗碟碎了。还好秦风放手比较快,碎片仅划伤了他的食指。听到动静的聂鸢,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冲到了厨房:“怎么了?”秦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刚刚我手滑了,把碗打碎了。”“真的?”聂鸢不相信地看着他,他不得不笑着上前,举起自己受伤的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啊?”秦风望着手指上包裹的创可贴,担忧地看向在厨房洗碗的聂鸢。如果那阵风再来几次的话,聂鸢迟早会发现的。这个聂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一直缠着聂鸢不放?这样伤害聂鸢,她到底想要什么?收拾完厨房的聂鸢,顺便切了一叠橙子出来。秦风正心神不宁地看着纪录片,闻到橙子的清香忍不住地拿起一块吃起来。聂鸢坐在他的身旁,时不时地扫一眼他受伤的手指:“秦风,我有点事跟你商量。”秦风擦拭着满是橙香的手问:“什么事?”“我想先去旖旎那边住。”她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吗?还是她又准备一个人扛?见秦风沉默着不说话,她已经站起身语气冷淡地道:“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了。”“别这样。”秦风拽着她的胳膊,用无力的腔调恳求着她。聂鸢转头看向他,撞上他不知所措的明亮眼眸。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她竟吻了上去,是一个漫长而又绝望的吻。结束的时候她静静地抱着他,希望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不要走。”秦风抱着她,用哽咽的语气跟她说:“我不要你一个人再承担一切了,我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聂鸢抚摸着他的脸,泪光闪闪问:“秦风,怎么办啊?我舍不得你。”以前无论怎么苦,怎样煎熬的日子都过来了。可尝过这一点甜后,就连最普通的分别都做不到了。我到底是怎么了?聂鸢紧紧地抱住他,生怕他是个幻影随时会消失般。“不要走。”他呓语般地重复这句话,轻拍着聂鸢的背哄着她。一直站在落地窗外面的齐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拥,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待秦风抱着睡着的聂鸢去二楼房间后,又下楼不紧不慢地开了落地窗的门。“真没看出你是这种人!”齐泽进来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语调高了好几度。“别吵,聂鸢在睡觉。”秦风压低声音,警告着齐泽。齐泽白了他一眼,嘲讽着他:“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别以为我没有看到。”“偷窥别人的隐私,你觉得很光荣吗?”秦风倒了一杯水给他,毫无情绪地回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