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你困了吧?!”聂鸢取下他的眼镜,看着他逐渐失去意识地靠着自己睡着了。“我们真的要分开了。”聂鸢替他盖好被子,轻抚着他脸上的创可贴:“男朋友,晚安。”她浅笑着,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间的灯,打开门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一个人走着很远的路,在夜晚是这样的寒冷。空旷的大街上,见不到一个人。光秃秃的树枝,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面目狰狞。聂鸢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的影子在寒风里纹风不动,等待着那个熟悉的人。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瞿芈冷漠地摇下车窗:“走吧!聂鸢。”聂鸢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靠着椅背问:“机票给我。”瞿芈不耐烦地把脚边的东西踢了过去:“在里面。”聂鸢捡起包包,在里面找到了机票:“谢谢。”“你谢我送你去死吗?”瞿芈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问,聂鸢沉默片刻问:“为什么帮聂颖做事?”“想知道吗?”瞿芈冷笑了一声,聂鸢摇了摇头:“算了。”“因为我讨厌你。”瞿芈笑着回答了聂鸢的问题,聂鸢看着车窗外萧条的景色:“哦。”瞿芈猛地一个急刹车,聂鸢系着安全带的身体向前倾后,又被甩在了椅背上,差点让她把晚饭吐出来了。瞿芈重新发动了车子,瞄了一眼她不适的脸,心中的不快稍微消散了些:“怎么不问我讨厌你的原因?”聂鸢将头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一盏盏一晃而过的路灯道:“讨厌我的人很多,也不差你这一个。”瞿芈双眼失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剩下的一路,她没有再跟聂鸢说一句话。当冬日的暖阳照亮整个大地的时候,秦风因为睡得太久而觉得有点头晕。当他看到桌子上那个空空的杯子后,突然反应过来地打开房门,在家里呼喊着聂鸢的名字。住在隔壁的齐泽,慢吞吞地打开门,亦是困倦的模样对着他说:“大清早乱叫什么?”“聂鸢不在家里。”秦风撑着二楼的扶手,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冲回房间,迅速地换着衣服,还不忘拨通了旖旎的电话。齐泽抓着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自言自语地道:“都差不多中午了啊,我还没吃早饭呢!”“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是聂鸢情绪好些了吗?”旖旎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关心地询问着聂鸢的情况。“聂鸢独自一个人离开了。”秦风压抑着情绪道,电话那头的旖旎愣了片刻:“我不是让齐泽时刻盯着她的吗?”齐泽抱歉地站在秦风门口,对着电话里旖旎的声音解释着:“昨天聂鸢给我送了一杯牛奶,我喝完就睡着了。。。。。所以。。。。。”秦风打断了齐泽的解释,而是对着电话中的旖旎问:“聂颖出事的地方,具体在哪里?!”旖旎沉默了片刻:“我现在马上过来接你们。齐泽你看好秦风,不要让他到处跑。”听到旖旎的话,秦风一拳打在书桌上,声音都在颤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聂鸢肯定会走?”“聂颖她。。。。。昨天不是对你下了两次手吗?看来她已经忍不了,聂鸢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阻拦的。”齐泽见秦风看着手机发呆,他走过去把电话挂了道:“我给你做早饭吧!你要不要先去洗漱啊?!”秦风收回在书桌上的拳头,走到衣柜前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收拾着衣物道:“不用了。”旅途飞机落地的时候,聂鸢恍恍惚惚地跟随着人群,每一步踩在地上都没有实感。这是父母在的地方,亦是聂颖死去的城市。梦中她只记得那个高高的楼顶,飞舞的雪花以及那个冷漠的背影。现在她站在机场外面,看到空中落下的寒冷雨水,握着行李箱的手已经冻僵了。“聂鸢没有你们想象的脆弱。”旖旎来到秦风家里,对着他们说的第一句话。看到秦风听到这话,开始吃东西了,旖旎便放下心来继续道:“还记得两年前聂鸢从瀑布跳下去的事情吗?即使她的想法是传言怎样都好,若能换回聂颖,她死掉都无所谓。但结果是怎么样的呢?”“她被时空转到了亦桦和吴以稀那边。”秦风和聂鸢两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们交谈的就是这段往事。“没错,她去到了亦桦那边。聂鸢她没有完全地下定决心,若真的义无反顾,她不会再最后关头被转移了时空。换言之,聂颖对她的打压和造成的阴影,并没有完全地控制她。”旖旎尝了一口齐泽做的早饭,津津有味地给了他一个赞叹的眼神:“可现在聂颖控制她,摧毁她的想法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齐泽还在回味着聂鸢坚守自己的想法,就被这句话呛到了:“你怎么老说矛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