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离开以后,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秦风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发着呆。“为什么不解释刚才的事?明明没必要被他攻击的。”聂鸢哑哑的嗓音传到他耳朵里,他歪过头看向聂鸢,思绪还没有完全转过来:“这件事啊。。。。。没必要跟他解释吧!我又不是跟他在一起,他没必要了解我啊!”“秦风。”聂鸢喊了他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听聂鸢喊他的名字,每次听到都会轻飘飘的。“嗯。”他及时地回应着,“我怎么越来越喜欢你了啊?!”聂鸢认真地看向他,他怔怔地愣住,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我希望你天天开心,你可以为我做到吗?”“你的愿望就只有这个吗?”聂鸢不甘心地问他,他坚定地点点头。“你真傻。”聂鸢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不知为何因为他的这番话而开始安定下来了。待她回头再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聂颖的风在窗外再次回响起来,屋内响起只有聂鸢才听得到的冷笑:“我说过了吧!你越是喜欢什么,我就越要毁了什么。”若是昨天的聂鸢,怕是还会哭着求饶。现在的聂鸢神情未有任何变化,冷漠地答:“你若真有这个本事,你就去做吧!”“你不怕他死了?!”聂颖摸不清聂鸢的心思,带着迟疑地问。聂鸢伸出手触碰着秦风的额头,眉毛,鼻子道:“以前我会怕,现在因为他在这里,我什么都不怕了。”聂颖的风穿透墙壁,朝着聂鸢袭击而来,却被出现在门口的旖旎,轻易地化解了。“够了!聂颖!”旖旎拽着瞿芈一起进了屋,关上了门道。这阵风把秦风吵醒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聂鸢推进里屋的卧室休息去了。瞿芈紧握着双拳,对于自己被旖旎直接抓来这事,沉默地表示着不满。“说吧!你想帮聂颖做的事情,是不是就是我想的那样?”旖旎敲打着桌面,恶狠狠地瞪着她说。“是,你想的都对。我就是帮聂颖,把聂颖的死亡替换成聂鸢。”真正的‘凶手’听到这番话的旖旎一巴掌打在瞿芈的脸上:“你心挺狠毒啊!”聂鸢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些事我略微猜到了一些。我想知道的是,当年聂颖从楼上摔下去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我无意间穿越到她身旁,害她摔下去的?”瞿芈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聂鸢:“我实在想不到,你到现在还在以为是自己导致了聂颖的死亡。”“不是吗?”她依然用那种单纯的目光看着瞿芈,瞿芈恨恨地答:“不是。聂颖想让你看到什么,便是什么。”“那儿时老人家房子着火的事,也不是我的原因?”聂鸢接着问了下去,瞿芈点着头:“本来就是意外。”“何姣姣的死,是因为我吗?”瞿芈终于直接对上她的视线:“聂鸢,与你无关。何姣姣的事是注定的,秦风的事才是聂颖搞出来的。”聂鸢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一直以为自己害了很多人,还好。。。。。还好。。。。。旖旎喝着热茶,瞪着瞿芈道:“能说说为什么帮聂颖做事吗?”“很简单啊!我跟聂颖很像啊!没有朋友,四处漂泊,跟家人的关系很淡薄。久而久之,不就眼红其他人吗?”瞿芈毫不避讳地回答着,聂鸢的眼神显得很受伤:“原来你那时候,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吗?!”“朋友?多可笑的事啊!你有你外婆疼着你,你有秦风,你还有很多人的爱。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跟你当朋友?”瞿芈说得理所当然,从她身上聂鸢真切地看到了聂颖的影子。“聂颖的身体,就算还活着也支持不了太久了。长期地去到未来,会造成身体出现问题。去一次就会造成器官的衰老。外表上看不出来,但仔细想想就知道吧!未来意味着她一生的时间,也在加速的消耗。”瞿芈看向窗外,已经又开始飘雪花了:“人是有欲望的,既然能够去到未来,便会上瘾般地去那边看。看自己过得好不好,看自己想知道的事。不管是你们的父母要求,还是聂颖的好奇心,都在不断地消耗着她的时间。”对未来的期待和好奇吗?聂鸢不知怎么想起余结,那个一直过得很悲惨的女孩,曾经在过去问着聂鸢,未来的自己过得好不好?如果给自己一个机会知道未来,她确实想知道,没有聂颖改变的未来里,秦风和她是怎么相遇相爱的。旖旎对于瞿芈的话语,没有特别的感兴趣:“这种对自己有害的事情,还是及时止损为好。众所周知,预言他人的占卜师,下场都不会太好。命格这种东西不可随意乱改,聂颖这算是自己把自己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