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白衣的男子闲庭信步的走到伏渊的闭关地外,并未直接踏入其中,而是在不远处的星河驻足,停留于此。“道兄既然来寻我,为何要止步于外?”伏渊在盘坐地中轻语,不曾睁开双眸,并未从修行中完全醒来。只是察觉到了有主宰降临,故此发声。“不愧是新‘命运’的执掌者,我不曾泄露丝毫的气息,便是‘毁’、‘意’、‘恒’都不能察觉,却瞒不过道友。”三头白衣的男子跨越星河,走到伏渊的身前。他的气质太非凡,如同临凡的仙主,所站之处脱离了这方星河,超然于外。“‘遁’,连你都回归了!”逝神色凝重至极,这是世间第四个超脱生灵,在第一次超脱大战中曾独自镇压“道”的一具身,超凡而强大。他所修的超脱之道,是遁出一切外,不在命运中。或者是他将星河、古史与命运从自己身上剥离了。“道”曾经说过,他最看不透的是“风”,无法留下的是“遁”。他想走,任何大道、神通都无法将其留下,哪怕是“真”走出了那里,从飘渺化为真,由虚化实,也未必能够镇压他。“真”比任何人都胆小,他畏惧“道”,畏惧“风”,不敢由虚化实,不敢走入现世,怕被湮灭,怕被镇压。第二次超脱大战,逝知晓自己只是先行者,是试探“风”的棋子,若那位不再高高在上,不再所向无敌,“真”会下场,“九诡”也会出手,如同第一次超脱大战猎杀“道”一般,将其镇压甚至吞噬。那场大战证明了“风”的无敌,他超越了昔日的“道”,真正凌驾于所有超脱者之上,成为了唯一的皇。“遁”是个很奇特的存在,他在斩掉“道”一具身之后便遁出现世与古史,连获得“真”本源加持,达到最巅峰时期的“葬”都感受不到其气息,真正遁出一切之外。而现在,他来到了“风”沉睡地所在的疆域。并非大道气所化,也并非分身,而是真身前来。为伏渊而来!“你的路很了不得,我最初并未察觉,可你不该跨越星河看我。”面对一位真正的主宰,伏渊一如往常,很是平静,云淡风轻发声。“窥探命运之时,也被命运窥探了吗?”白衣男子三个头颅分别代表静、怒、喜三种情绪,一个庄严肃穆,一个威武霸气,一个慈眉善目,同时发声,莫名的道韵流转,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遁’道兄来寻我,与‘真’有关?”伏渊双眸闪烁着命运之光,数不清的命运在其中流转,仿佛能看穿一切。“新与旧的交织,无人再可置身事外。”“我不行,‘风’也不行。”“你何时迈出这一步,成就真正的超脱?”“遁”凌驾于星河之上,九个眸子同时望向伏渊,每一个眸子中都涌动着一种玄妙的大道,超凡无上。“‘真’是旧的命运吗?”伏渊并未回答“遁”的问题,而是发声反问。“命运诞生于一切之前,有了他方才有了万道,万灵与万物。”“最初的命运,一切的起始与源头。”“遁”九个眸子开阖,道出这片星河最大的秘密,所谓的“真”便是最初的命运。他是世间第一条大道,衍生了轮回、毁灭、生死等万道,万灵与万物也陆续诞生。“最初的‘真’只是凌驾于现世之外,笼罩现世的命运。”“可万灵的诞生,智慧与情绪的出现,让它不再纯粹,不再超然于外。”“它诞生了意识,拥有了情绪,变成了‘他’。”“‘道’出现之前,一切都美好,‘他’将自己当成了造物主,将万灵当成了自己的附属,享受创造与毁灭的过程。”“命运打个盹的时间,‘道’崛起了,他走出了自己的路。”“他称自己为超脱者,超脱一切之外,自然也包括命运。”“那时的‘真’很强大,但他有了情绪,有了畏惧。”“‘他’创造了‘葬’,要埋葬‘道’,埋葬一切,让星河回到最初混沌的状态。”“遁”九个眸子开阖望向逝,不由得叹息,全盛时期的“葬”何等强大,连他都被压制,可如今却残破至此,与这星河的粉尘又有何区别。“‘真’以自己的部分本源创造了‘葬’,赋予了其学习与感知。”“可他不曾想到,在一次次交锋中,‘葬’沾惹了‘道’的气息。”“更不曾想到,‘葬’渐渐诞生了自我意识,背弃了其被创造的初衷,成为‘道’的伙伴。”“‘真’开始畏惧,惧怕‘道’通过‘葬’看透他的本源,凌驾于他之上,甚至将他毁灭。”“那时的‘真’极度虚弱,创造‘葬’消耗了他太多的本源之力,无力去毁灭‘道’。”“‘真’也许是见证太多生灵之间的搏杀,他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全面释放命运之力,要创造出新的超脱生灵来抗衡‘道’。”“这个时期,有三个生灵先后应运而生。”“分别是‘风’、‘九诡’与我。”“一片森林中只能存在一头兽王,这片星河也是如此,只能存在一位皇者。”“我们虽比‘道’诞生的晚,但并不比他弱上多少。”“他镇压不了我们,故此开启了长时间的对峙。”“这段岁月,是‘真’渴望的喘息之机。”“遁”在此停顿了良久,仿佛在缅怀那段岁月,他曾与“道”饮酒论道,曾与“风”并肩搏杀,也曾与“九诡”互相谋算。“饮鸩止渴,后患无穷。”伏渊寒声道,若是换了他,绝不会做如此愚蠢之事,会在最初时便下场,抹去一切后患。逝周身闪烁着幽暗之光,飞到伏渊肩头,开始继续述说那段古史,关于第一次超脱大战的开端。一切的变故发生在“道”窥破了“葬”的本源之后,他超越了所有的主宰,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成为超脱生灵的王者。横扫星河,纵横无敌!:()开局天尊亲子,杀到诸天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