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与此同时,公主宫殿。
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正坐在内室的圆凳等候,此人正是下了朝就匆匆赶来的上官适。
他庐江上官氏出身,文采极佳,喜欢作诗。上官适没有谢行简那样了得的兵法,也没有沉君理那般谋略,但在朝中能占一席之地。
叁月前,他与萧凭儿来往的书简被上官渡发现了。上官渡没有责怪他,而是帮他隐瞒了这个秘密,但不允许他与萧凭儿再有任何往来。如果此事被发现,窦家不会再信任上官家。
思来想去,上官适选择听从父亲。
无法回复萧凭儿的书简,也不能与她见面,渐渐的上官适心中苦闷起来,且整日愁眉不展,撰写律令也偶尔心不在焉。
意识到对萧凭儿的情愫无法消散,上官适几日前给偷偷给她送去了密信,于是二人又开始偷情了。
看到萧凭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上官适走过去把搂住她,声音温和的道:“殿下方才去哪了?”
萧凭儿拨弄着脖子上戴的珠宝项链,语气听起来如往常一样,“父皇要给我择驸马,想必你也知道了。”
上官适抿着唇,玉眸闪过几分落寞,“殿下,或许现在就到了您说的好时机。秦遥关乃吏部尚书庶子,臣打听过,他十四岁就离家在各地游学。”
“哦?所以他近日才回江宁府。”
“是。”上官适颔首。
“你看此人可有什么造诣?”
上官适思考了几秒后回:“臣认为此人除了善音律,丰姿容,并未有其他过人之处。”
萧凭儿摸了摸下巴,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宇文壑前往凉州后没多久,皇后那边派人来,说皇后举荐了窦家一位公子作尚四公主者,不过萧凭儿怎么可能同意,她嫁过去怕是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她去皇帝那里闹了一番,这门亲事才作罢。
如果秦遥关真如上官适所形容的一般,萧凭儿觉需要和他成亲。现在皇兄与母亲已经不在人世,有上官适在朝中与她里应外合,她留在宫中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择一位好驾驭之人作驸马都尉。
“我觉得此人不错,你觉得如何?”隔着衣物,萧凭儿抚摸了一下上官适的胸膛。
“……”上官适露出一个勉为其难的微笑,“臣、臣……”
见他扭扭捏捏的姿态,萧凭儿皱了皱眉,到底是文官,与宇文壑真是大相径庭。
不过很快她收回思绪,吻了一下他的唇安抚道:“待我离开宫内,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遮遮掩掩了,大婚后我会向父皇请愿在江宁府修建公主府。”
上官适轻叹一声,动作轻柔的摸了一下萧凭儿的发髻,“臣认为当以万无一失为则,翌日,臣会请秦公子至府上,为殿下探查其本性。”
“你有心了。”
“谢殿下。还有一事,几日后,太子殿下会奉旨去宁州作巡抚,臣认为朝中会有变,五皇子些许举动已被御史大人弹劾,臣估计五皇子会被贬。”
“凉州如何?”
“大将军身在前方兵营,战报还是两月前的。陛下与匈奴不主和,丞相已经颁布了向各郡募兵的制度。”
很快,到了中秋佳节。
庆和殿张灯结彩,萧凭儿的座位被安排在最靠近皇帝的地方,毕竟这场宴会有给四公主择驸马之意。
宴席间。
贴身婢女冒着冷汗不停给萧凭儿斟酒,原因是萧凭儿有些担心宇文壑在凉州的处境,意图用贪杯来消除心中之忧虑。
“姐姐好酒量。”
六公主称赞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又酸溜溜的开口,“听说秦公子是姐姐驸马的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