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焦急过,他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也不能感受到其它的感觉。如果她们被魔吸走神魂怎么办?照顾她们是自己的责任,她们是信任自己才和自己在一起,他不想她们受到伤害。他必须立刻恢复感官,然后查看她们的状态。就在他要重新接手身体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重新接手身体后能做什么?怎么解救她们?但是他在那种情况下能做什么?看着她们都欲望高涨,然后趁着魔头准备吸食的瞬间一举擒获对方,但是他怎么保证那两头会一起行动,如何保证能一次把两头都抓住?况且他能忍受住她们的疯狂,而不影响自己的判断?答案是否定的,如果对方的目标是自己,那么自己还可以搏一搏,就像击杀阿犸镅一样,但是现在不行,他不能赌。是啊,如果出去后,他只能对两女的情况干看着,那么又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他突然冷静下来,既然自己决定以自己的身体为引,设下陷阱,那么就不用去管其它的。也许是因为冷静,他又想起当初容家的人,想起范支书的故事,当初范家的人就是把所有附身的村民骗到避风洞,他们就是利用避风洞的阵法来对付这些魔头,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把魔头逼出村民体外,如果能知道这个诀窍,他就能变被动为主动。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些发热,但是他却不懂这个诀窍,如果能与范家的人沟通就好了。梦界这个词一下子蹦入他的想法。对呀,既然范家的人在这里为地方做了这么大贡献,他们也许会被梦界记住,从而在梦界复生他们,就像芊羽老祖她们一样。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立刻进入梦界,去寻找范家前辈,但是事到临头,他却又退缩了。在现在这个地方,就算是属于郊区,对于他来说都太危险了,不说他的秘密会被人读取,就算是抓住他的大妖,也许都会像芊羽老祖说的,与自家老祖有仇。其实他并不知道芊羽老祖说的自家祖上到底做过什么事情,让那么多大佬对他恨之入骨,那些也许只是芊羽老祖的片面之词。老祖对自己很好,理论上是不会骗自己的,其余的大妖必定对自己有不好的想法。但是梦雨姐妹两人正处于性命危机之中,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这么畏头畏尾,也许自己就辜负了她们的情意。哎~,不管了,做好万全准备,把所有装备都穿在身上,杏黄牡丹金丝肚兜,鸾凤大摆粉裙,甚至连如意绫也搭在臂弯里,他要在有危险时,第一时间逃回自己的身体。屏息,聚神,触碰神核。目光一闪,他就来到梦界,眼前出现的果然是茂密的树林,这让他一时间无法判断是郊区还是野外,甚至是森林。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自己没有感觉太多压力,只是身体周围多了一些窥视的目光,想来应该是一些小动物或者是小妖,它们在确定自己的实力之前是不会贸然进攻的。他站起来,想去探索一下四周,却发现一个尴尬的事情,他居然是赤条条的,想着自己进入梦界前的情形,他一点也不意外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虽然能自由进入梦界,但是却有一个麻烦事,那就是所有没有被祖传戒指装起来的东西都会掉落,而祖传戒指又十分挑剔,只存储带有灵力的东西,所以现在他面临一个问题,没有衣服穿。如果是在城市,他只需要随便找户人家或者服装店,就可以应付这个麻烦,现在,他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神体上的法宝女装显露出来,哎,反正没人看见,羞耻就羞耻吧。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纠结这个事情,很快把女装显露出来,遮蔽自己的身体,然后拢几下自己的披肩头发,一副假小子的样子。他看看四周,在他显露出衣裙后,四周窥视的目光一下子减少很多,他毫不犹豫的再拿出一柄法器长剑拿在手里,四周的目光更少了。刚才虽然他有想法,在梦界寻找范家前人的痕迹,但是他却根本没有着落,也没有方向,看来只能先探索一下四周,于是向着某个方向走去。世人只知道魔是对天道的破坏,但是并不清楚,并不是所有的魔都很笨,至少魔头合欢就很聪明。当它从沉睡中被惊醒的时候,他没有一点点动静,甚至没有主动使用天生的意念影响力去试图影响四周的几个年轻食物。它并不知道自己曾经的母体阿犸镅在被惊醒后,第一时间就用意识影响闯入者,然后魅惑他,却被反杀,但是它却是天生就有些谨慎的,也许可以说是胆小。当封印被打开时,它心里是雀跃的,但是它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默默的看着这几个弱小的猎物,看着他们做着发财的美梦。等到彻底脱离它的封印之地后,它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感受四周的情况。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作为一个魔头,其实它被分裂后就只活跃了几年,范围也只局限在这附近。在那个时候,它其实就是很低调的活着,吸食的都是附近的村民,最初甚至不敢吸得太过,怕造成食物死亡,以后不好寻找食物,但是即便这样,它的名头也在百里范围内流传,甚至有人来找它求子,就连它的洞都被村民称为合欢洞,有时也称求子洞。好景不长,这件事情还是被好事的人知道了,来了不少侠女侠少,它不得不利用本能把他们的欲望挑起,然后全部吸干他们。这样一来,容家的高手也来了,自己被封印了,低调那么久,就是一时冲动,造成自己这么多年的幽闭。经过这么多年,他发现附近的环境变了,确切的是说是除了地形没有变,其余的都变了,田地增多了,还有了官道,甚至还有一些看不懂的设备。魔本身也是好奇的,因此它还是忍不住出了封印它的罐子,然后当即使用它的本能,迷惑了这几个年轻人,并且按照他们的情况,把自己分裂成八个能附身他们的最低实力的分身。于是六个分身附在杜泉等人的身上,控制他们不断加速欲望的积累,争取把所有潜力都榨出来。剩下两个分身沿着官道向前,赶往另外的村民家里。梦雨和梦溪就是它们的目标,在它的眼里,这两位正是神魂比较强壮的那种,比前面的那几个年轻人强很多,当然,比起当年那些侠女差很多,不过对付起来也容易得多。果然,它只是顺着两人的意识,慢慢加强她们的情感,很快两女就落入它的壶中,只剩下一种情感,那就是它擅长的那种,情欲也是所有欲望中最容易挑拨到巅峰的。但是它高兴得太早了,很快出来一个年轻侠少,把两女抱回房中,他有着比两女更强的魂力波动,也是更好的食物。它本来打算趁着他们颠鸾倒凤的时候,借着身体接触,让其中一个附身在他身上,这样能得到更多的神魂。这时它突然发现少年身上的神魂波动一下子变得很微弱,和一个普通人差不多。如果是一般修炼者,那是很难感觉神魂的波动,但是它可是魔,是以神魂为食物的魔,自然对其十分敏感。发现这点后,它立刻警惕起来,并且把身体紧紧附在两女身上,根本不敢随意露头,因为在它的印象中,修炼者很难把自己从附身状态剥离出来。王芷如果知道他刻意隐藏自己的神力反而造成魔头的警惕,他指不定肠子都悔青了,白白丧失救两女的机会。根据它的经验,判断这人应该属于神道修炼者,发现异常,隐藏神魂波动有可能是算计自己,也有可能是保存实力。它记得当年那个侠女就是这样,保存她自己的神魂,然后趁自己不备,伤了自己,然后神体出窍,逃了出去,也正是由于这件事情,它迎来容家后人提前来弥补封印,并顺便把自己也封印起来。它现在已经没有想法去吸取两女的欲望和神魂,因为在那个时候,也是它最弱的时候,当年那个侠女就是趁机暗算它,现在它根本不敢冒头,怕的就是在那一瞬间被重创,得不偿失。王芷在密林里走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这纯粹就是浪费时间,按照这样慢腾腾的步调,等自己返回现实,两女的骨头都被熬干了。他顾不得可能遇到强大的大妖,把身体升入空中,一股压力自然作用在他身上,他明白这是离开城市后神力密度提高产生的影响,也是告诫修炼者,实力不足不要乱闯。到了空中,他才发现这里居然仅仅属于郊区,因为他在村办事处位置发现了房屋。他并不知道出了城市以外,梦界到底是如何判断哪些民宅是要被忽略的,哪些是不会忽略的,要知道,当初他在岛上别墅里,出现的却是在芊羽大妖的势力范围,梦界直接把那么大的城市忽略了,现在却能把村办公所保留下来。他连忙飞了过去,好在距离并不算远,他很快就来到村办公所前。突然从房子出来两个人,身上穿着的是清朝女人的服饰,手上拿着长剑。“你是何人?”,粉色裙装女子呵道。王芷不知道她实力如何,但是他是找寻方法而来,不是寻仇的,所以很规矩的拱手为礼,“两位姑娘,鄙人王芷,并无恶意。”“哼~,管你有没有恶意,你看看你自己,哪家女孩子头发会削那么短,还鄙人,女孩子不要那么高傲,还有连福礼和蹲礼都不会,可见是个野丫头。”,粉裙女子叽叽喳喳的说道。“栗子,别这样说话,讨人嫌。”,黄裙女子说道。王芷想起自己现在的装束,立刻又行了一个蹲礼,“妾身来自现代,相对礼节上更加随意,请不要见怪。”粉裙女子哼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倒是黄裙女子做了自我介绍。粉裙女子是清中时期的人,程佳宛兰,小名栗子,是正宗的正黄旗格格,但是天性野性子,于是到海平派修炼。,!黄裙少女和宛兰是闺蜜,闺名田雅,也是海平派弟子。如果是一般人,也许活不了多久,就像当初红红一样,但是修炼者,在梦界却可以活很久,只要修为能不断提升。在双方认识后,田雅问道:“我们在这个地方镇守了很多年了,一直没有人来这里,看你的样子也不是路过,是为什么而来?”什么镇守?王芷根本不清楚情况,他只有一个目标,他想知道如何驱魔,把魔从人身体里面驱逐出来,然后杀死它。由于很多情况不能说,他只能小心斟酌着,慢慢说道:“两位姐姐,我是为合欢魔而来。”田雅和宛兰脸色瞬间大变,原本虽然严肃但多少有些柔和,但是现在却一下子满脸杀气,长剑嗡鸣。“那魔头在哪里?”“我要灭了它?”王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随着她们的口风,跟着说道:“魔头必须死。”也许是王芷的话起到作用,田雅两人看他也顺眼多了。“妹妹,赶紧告诉我们,那魔头是又出来了吗?”“几百年了,难道那个魔头依旧在这里肆虐?怎么几百年都没有铲除它?”“它现在的实力到底是提升了还是怎么了?”……听着两人迫切的追问,王芷连忙叫停,连忙编了一个故事,只是故事里,他变成角色梦雨。“现在外面已经是新世纪,这里已经开发成新的村庄,我和夫君以及妹妹一起来山村游玩。”“本来好好的,但是另外几个游玩的年轻男女破坏了一个封印,里面的恶魔自称合欢,那些男女很快就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我想找路回去,也想找对付魔头的办法,然后回去解救夫君和妹妹。”听了王芷讲述的经过,田雅和宛兰脸上露出同情之色。:()站在梦与现实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