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到了外面,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让她略有些堵塞的心稍稍得到平复,她稍稍侧头:“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戚姓小子给我找出来!”……………………此时,那女子口中的戚姓小子正坐在某间小倌馆的二楼悠哉悠哉地饮酒,他一条胳膊支在窗框上,欣赏着度州城里的美景,胸前还靠着个眉目清秀,衣着暴露的小倌。“官人这是对谁家公子如此深情?”小倌注意到戚平视线所在,联想到那位的美貌,心里顿时有了番猜想。他抬起头对着戚平下巴亲了一口,语含幽怨地抱怨道:“您这两天虽厮混在此,但眼睛可是片刻都舍不得离开那处。”戚平指尖飞快地转着枚铜钱,神情专注地望向不远处的宅邸,闻言心里一动,嘴角含笑道:“你问我谁家公子?只可惜我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敢提,也就只敢这么远远地看上几眼,聊解相思。”自从木小雀被关押后,这间宅邸的主人便立刻被软禁在家,守卫也跟着森严起来,好几次戚平差点被逮住,也没能近得了这一国太子的身。而估计是为了防备香清儿,这群守卫竟全部都是去了势的太监,她的媚人功法再也无法发挥优势,不用说,这坏招肯定是无姓门想出来的。“你说怎么办呢?”戚平垂眼观察着那间院落,似是疑问,似是自语地问了一句。“这还不简单,”小倌腰肢摆动,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官人将我做他,问题不就全都解决了?”戚平面孔不动声色地向后躲了躲,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半点不留情面地笑着摇摇头:“你岂能比得上他?”这个“他”的发音被戚平咬得极轻,似乎连尾音也包含着思念。余光忽然一闪,戚平立刻望过去,只见一顶红顶小轿被抬进了那座宅邸。戚平面上顿时一崩,这种表情在旁边这位小倌眼里,立刻理解成了“爱而不得的愤恨”。他故意问道:“官人,您这是怎么了?”戚平眼角微挑,看了眼那小倌,又满不在乎地移开,似乎对这逾矩的行为颇为不满。他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框,每一下声响都惊得对方身体一颤,直到那人吓得额头间见汗,戚平才终于冷冰冰地问道:“那红顶小轿里坐的是什么人?”在小倌听来,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到极点,肖想太子已是杀头的大罪,没想到这厮猖狂至此,言语间的酸意竟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他此刻恐怕惹了这座瘟神,因此老老实实地答道:“这是教坊司送过去的姐儿。”戚平眉头皱紧:“他这么猖狂,他爹不管他吗?”他爹……小倌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他连忙从戚平怀里起身,跪伏在地上,紧闭着嘴一言不发。突然,一抹冰凉紧贴在他脖子上,接着哐当一声,夺目的金黄占据他全部视线,然后冰凉的声音响起:“要钱还是丢命,你自己选。”小倌刷地拾起金锭揣进怀里,战战兢兢地说道:“太子妃肚子一直不争气,最后只能出此下策,皇……他是默许的。”戚平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我,”小倌呻吟一声,“我是听我姐姐讲的,她,她是教坊司里的妈妈。”戚平转眼继续盯着那座宅邸,脑海中忽然有了主意,临走时,他不忘叮嘱道:“这话再对生路第二天下午,戚平顶着张与兔儿相似六七分的脸,坐在教坊司一红顶小轿里。直到此刻,他依然觉得这一切顺利地简直不科学,昨晚那老鸨仅是看了他一眼,就跟见到稀世珍宝一般眼睛直冒光。今天更是急急忙忙地将他送往赵翊那。临走前,戚平特意在糊的假胸里塞了一把匕首,才敢放心前往。坐在左右摇晃的轿子里,他抬手在胸前确认似地摸了摸,才终于压住内心的忐忑,出声试探道:“妈妈,这进了太子府,可还有什么讲究?”“太子本性随和,讲究不多,”行走在轿子旁的老鸨叹道:“至于能不能收你,就看命了。”“往常我听说送进府里的,无论满不满意,太子都留了下来,”戚平语气中带着纯真与向往地问道:“如今,可是出了什么变故?”“不必紧张,”老鸨自动绕过这个话题,宽慰道:“进了里面,看我眼色行事便可。”说完,老鸨脚步加快,越过轿子,甩开众人当先进了太子府。轿子刚行进院落,戚平便听到了一声怒喝:“我不是说过除了兔儿我谁都不要嘛!滚!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