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坐于他身旁的花坛边沿,朝斜对面生意火爆的咖啡店指了指。他仍是冷淡的,不过这次说话了。“不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最是明白,顺势聊了几句,她便以下午还需工作为由离开了。接下来她还是没有给他发信息,继续装作多次偶遇。直到他的话语多起来,她才偶尔发信息过去,假意表示关心,或是诉说一些自己生活上的琐事。后来,她会相约时间,带自己做的甜点给他。当然,甜点是买的,关心也是假的。只有他明显热络起来的态度是真的。她知道了他是一名漫画家,也去看了他的作品,是推理类的漫画,剧情曲折刺激,她不知不觉真的看完了。她告诉他自己23岁,大学刚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实习。慢慢的,两人会聊越来越多的话题,想着两人间的关系该跨大步了,她以工作上同事给自己穿小鞋,上司骚扰为由,去酒吧消愁。按照计划,装醉和他打电话,他来了,甚至来的很快,她坐在吧台边,才举起第二杯伏特加,他就抢先夺过。“别喝了,回去。”她红着眼睛看他。“我不,你还我,他们都欺负我,你也欺负我。”说着,她扑上去,圈着他的脖颈抢酒杯。他太高了,即使踮起脚也够不到,可本来目的就不是酒杯。她的身子摇摇晃晃,酒气混着馨香迎面扑入鼻腔,更别说带着体温的柔软。脸颊热气升腾,心也跟着加速跳动,眼见她要摔倒,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固定在怀里。“你喝醉了。”盛着伏特加的酒杯被他大力放于吧台,人也被他圈抱着带出嘈杂的酒吧。“跟我回去。”他没有开车,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把她塞进后座,然后自己也跟着坐到她旁边,固定她乱动的身子。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座,问道。“去哪?吐车上加200。”官竹皱了下眉,问她。“你家在哪?”她看着他视线失焦,轻轻眨了眨眼,蓄在眼眶中的泪珠便顺着脸颊潸然滑落。“家?我哪有家?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没有家了啊!”透明的泪珠似夏日里的瓢泼大雨,滴进心里,激起阵阵涟漪,紧随而来的,是她带着哭腔的呜咽,和愈发纠缠的双臂。断断续续的哭诉呢喃还在传来,却没有一个字是关于地址。她似乎有着和他同样悲惨的身世,将她往自己怀里搂紧几分,他报了自己的住址。接下来的情形,不言而喻,她主动吻了他,他亦热情回吻。两人过了极其混乱的一晚,也是从这天起,正式敲定了关系。他仍在深吻,舌尖被反复逗弄,拉扯,连舌根都隐隐作痛。口中说着恨,可由爱故生恨,他明明爱惨了她。我恨你何尝不是我爱你的另类告白。既然嘴巴如此硬,那就不听了。她阖上眼眸,双臂如藤蔓缠上他的脖颈,热烈回吻。他顿了顿,攻势陡然变弱,似乎觉得弯腰接吻的姿势不方便,单臂穿过她的臀部,托抱了起来。这下,换她坐在他的臂弯,俯身吻他。周围太过静谧,频繁的呼吸声和粘稠的交换声犹如在耳膜炸响。他完全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可即使再温柔,舌根也会痛。她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气喘吁吁道。“够了,我们还要去寻找物资和线索。”裹挟浓重暗色的眼眸一瞬不瞬注视她的眼眸,三秒后,向下游移,来到破了小口的红肿唇瓣。指尖捻了捻伤口,玩味的笑意自唇角绽放。“好啊。别忘了自己许下的承诺。”她拉下他的手。“不会。”“行,最后信你一次。”话语间,他踱步来到门边,放下她的同时,另一只手去推门。枯树林的天气完全看不出变化,进屋时什么样,出屋依旧如此。姜浅掏出手机看了眼。11点26分。不算太长时间。她又侧首看向小木屋。“你发现这个木屋时,里面没有物资?”他挑挑眉,从‘包裹’中唤出一只戒指朝她扬了扬。“有,两桶柴油和一些木柴。”荣光之戒!姜浅眼眸微瞠,下意识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又定睛去看他的。确实是‘荣光之戒’,同样刻满图腾,只是他手中那只明显是男款,不似她那一枚戒圈上宽下窄,他的这一枚戒圈窄度相同,红宝石也小上一些。她有在交易大厅搜索过‘荣光之戒’,售价2000积分,有价无市,交易记录只有十只,且最后一条时间是在两年前,意味着爆率极低。只能是他自己进过末日灾变,且当时boss还是男的。但不管如何,情侣戒没跑了。这该死的缘分,难怪他一直没有主动拿出来,敢情嫌弃是情侣款。而现下,他却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戴入中指。随后又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戒指确实戴起来使用方便。”姜浅平静回望。她可不认为一个单纯的吻和空口承诺就能消除他的恨意。这行为只能是别有目的。但人家的道具要不要戴手上,她管不着。眸光投向最近的枯树,她唤出‘太极’,上前刻上一个圆圈,又沿着小湖泊左拐后的原路继续前行。官竹闲散地走在她左侧,眸光远眺,时不时看她在路过的树上刻下圆形标记。心中莫名平和。真实的她,温柔中多了韧性,果敢,比之以往的小白花形象更具魅力。配上倾城绝色的混血脸庞,确实让大多数男人趋之若鹜,也难怪她的小竹马迫不及待上门想要赶走他。可现在呢,他不禁嗤笑。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像是求偶期的雄性,她不拒绝,他怕是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吧。若是…光是想想他就已经开始兴奋了。听见身侧极具嘲讽意味的笑声,姜浅有些莫名。无缘无故,抽什么风。正心中腹诽,隐约听见左前方传来若隐若现的喵喵声。:()无限流:修罗场,到底应该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