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惧回头,男人已经吻住了她。
唇间的记忆被唤起,他在吻她,滚烫的唇瓣含住了她的唇重重吮吸着。
原来不止容貌和声音,连唇间的气息和味道都可悲的一样。
她一阵恍惚,男人已经开始喘息地拉扯她的衣服。
“菲特……”他在她耳边暧昧低醇地轻喃。
那种熟悉而遥远的声音,令她崩溃。
他把呆呆的她抱到床上,同样滚烫的身躯压了上去,火一般的**的激情如同汹涌的海潮将俩人吞噬,他在她脖颈肌肤间吸吮出娇媚的红花,她低低呻吟着没有挣扎,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知道已经是时候了,这个年代**不加阻拦,他已经忍了很久,也顾及了她很久,他对她那么好,应该有所报酬,况且她也不是处女,没有必要的到他的疼惜。
男人在她身上掠夺,衣料的撕裂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他滚烫的手掌贴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她浑身一颤,收起了四肢。
她发现她动情了,下面渐渐湿润,身体相隔数百年,还是对那个人身体本能起了反应。
可是他不是那个人。
“……不要……”
她蓦地睁大了眼睛,张开嘴巴喉咙挤出不成调的音节。
“不要……”
她开始害怕,开始恐惧,“不要,镭,停下来,不要!”身子用力挣扎,眼泪大颗大颗从她眼角滚了出来,“不要!镭!停下来,求你了!”
他还在动,摸上她光洁的双腿,她奋力打他哭叫着,“镭!停下来!不要——镭!”
最后她隔了四百年声嘶力竭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雅兰——”
喊出了一声,感情破土而出,眼泪越发凶猛,她没有再挣扎,只是委屈地不断哭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全身抽搐。
“雅兰,雅兰,雅兰,雅兰……”
你在哪里。
身上男人身体慢慢僵住了,他顿了半晌,停下了动作,她哭得抽抽噎噎像个失去母亲的小孩。端木镭看了她很久,抿着唇翻身离开,他一起身她立马受了惊地爬起来抓了被单遮住了自己,缩到床上一角,颤颤哭着望着他。
端木镭皱皱眉毛,还是叹息,拿了衣服站起来,烦躁地抓抓头发,撇开了脸低声说。
“不是他就不行么?”
菲特的睫毛湿沉沉地盖住了眼睛,她咬咬唇,嘴唇蠕动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了音节,“……对不起,我……”她捂住脸埋在膝盖间,一阵阵难受,“我不知道……对不起……”
不是他就不行吗。
可他都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她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竟然在为他守身。
这个男人跟他一模一样的容颜和一模一样的声音,连亲吻和抚摸都是一模一样的,可一想到不是他,她就无法接受。
真的不是他就不可以。
镭站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说话便离开了卧室。
关门的那一瞬间,卧室里传出了压抑的哭声。
因为这件事俩人一直没怎么说话,过了两天,正准备入睡时端木镭来到她的房间。
“我不碰你,”他无奈笑笑,“但我想在你身边。”
菲特怔怔看着他,心口向被暖了一样,点点头。
那晚她第一次和另一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端木镭睡着的时候安静而清俊,没有戴眼镜。她看着看着就合上了眼,她可以假装他还活着,莫名安心下来。
然而过了几天,却在睡眠里梦见了那个人。
他站在那里,白光中对她温柔微笑,跟以前一样。
fate。
他轻轻唤她,fate。
然后,声音渐渐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