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就按……六爷的意思来。”刚下一场比赛,蔺宵擦了擦脸,挂断电话。
夏以怀紧跟着抛过去一只冰袋:“同里那边?”
“嗯。”蔺宵将冰袋摁脸上消肿,“6月8号,有批货要从同里秘密运来燕北。”
“我猜不是简单的货。”
“有活物。”
夏以怀眯了眯眸,“沈老爷子够贪心的啊。”
“不贪心,怎么能活这么久?”蔺宵嗤笑一声,放下冰袋,拿起一旁的药酒倒在淤青处大力揉散。
今天这一场,对手是徐家送来的,打得格外艰辛。
“你还好么?”回想刚结束的延长赛,夏以怀难得皱眉,“他这是叫人往死里打呢,你又在外面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
“没干什么啊。”蔺宵一脸无辜,“也就报了个警而已。”
前阵子,徐家旗下多家疗养院被查封。
不仅搜出了数种违禁品,秘密转回燕北治疗的徐二少也被爆,在疗养院肆意虐打护工,致多名护工二级伤残。
一时间,流言四起。
按理来说,徐牧言此时该焦头烂额才对,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都有闲工夫晃到地下拳场来了。
夏以怀:“听说违禁品是徐家一个旁系干的,他完全不知情呢。”
撇得干干净净。
“二少的事叫医院出了份鉴定报告,说是精神极度不稳定,打伤的几名护工照市价二十倍赔偿,并以徐家当家人身份公开道歉。”
徐家顶多名誉受点损,整体下滑,却没切到真正的大动脉。
“跟你说了吧,一个不动声色弄死小三和私生子,叫自家老爷子在医院一躺好几年,又在短时间挤进燕北上三区的人,没那么好对付。”
徐牧言能力手段都不差。
“但他有个致命弱点。”
擦完药酒,蔺宵将外套往肩上一甩。
“你就打算这样走?”夏以怀急忙喊住门口的人,“待会儿不是还要去沈家别馆……”
“是啊,去别馆找我哥。”蔺宵面不改色,“求安慰。”
…
股份到手后,沈庭章第一件事就是换掉别馆里负责监视他的几名佣人,又叫混入安保部的景茗,替换别馆所有监控视频。
之后,蔺宵进出就方便多了,也不用再借宋家保镖的身份。
“怎么受伤了!”沈庭章正在书房查近十年的账目,就见他顶着满脸伤进来。
刚站起身,蔺宵大步过来抱住人,委委屈屈:“好疼~”
“谁弄得?”
手就要碰上伤口,蔺宵又赌气地偏开头,“还能有谁?不就是你那个好侄婿么。”
“侄婿?”沈庭章还要想一下,“徐牧言?”
“除了他还能有谁。”脑袋重新搭回脖间,开始告状:“今天找了好几个人到拳场打我。”
“你又去拳场了?”沈庭章托住他的脸抬起,“不是叫你别去了么。”
“我跟夏家签了一年。”
“违约金我替你付。”
拉着人到沙发上,拿来药箱,棉签刚沾上去就龇牙嘶嘶抽气,沈庭章刻意往下压了压,“我说的听到了么。”
“听到了。”蔺宵抓住他的手,又道:“不过哥现在根基未稳,就先得罪其他世家不太好。”
蔺宵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往手指上亲了亲,“不是我夸,还是有挺多人喜欢我的。”
不少世家都明里暗里抛来过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