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能报警吗?
“说起来,这家伙不是日本人吧,他是什么身份?”安室透歪了下头:“方便告诉我吗。”
戚月白一秒也不想和这个变态待了,他假装要喝水,从边上的柜子拿出两个玻璃杯。
“他是remymartin(人头马)。”
“嗯?”安室透没反应过来。
转身去接水的戚月白突然想给自己来一下子。
他拿一个杯子就行了嘛!为什么要拿两个!拿两个还得回去给这变态玩意送水。
“他的代号。”一生礼貌的大学生悔恨万分的端着盛满水的杯子折返,面上带着淡淡的死气。
安室透:“……”
他沉默的接过戚月白递来的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在思考。
remymartin(人头马)他知道。
德国人,组织里有名的搏击高手,人高马大的力量型杀手,专接高难度暗杀任务。
然后在蓝方威士忌这里就剩了个remy(人头)。
这真的不是gin看他不顺眼,想来个代号人员清除计划吗?
是吧?
毕竟这窗帘都拉好了。
金发卧底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暴起:“小茶野君,方便告诉我,他剩下的身体部分去哪了吗?”
他用自己都不太信的说辞开口:“万一遗漏了哪里,发臭,或者被警察找上门就不好了。”
戚月白看了眼似乎很紧张的安室透,脑子一抽,顺口答道:“吃了。”
说完,戚月白沉默了。
实在是氛围到了,没忍住。
就和明知大晚上讲恐怖故事会被连着床板子一起掀出去,还是要身残志坚抱着床柱子说出来一样。
无他,犯贱。
安室透卧底这么久,头一次觉得人怎么能恐怖成这样。
看着温柔清瘦,三好学生,内核却是彻头彻尾的变态凶犯。
但他没忘了顺理成章的被吓到,松了手,让戚月白递过来的水杯掉到地上摔碎,玻璃碎片和水撒了一地。
完事,饱含歉意的开口:“抱歉,我只是一时惊讶。”
略心虚的戚月白摆摆手:“没事,你没受伤就好。”
他一口气喝完给自己接的水,余光撇见安室透在看他,于是礼貌举起他视线焦点的空杯子,笑了笑。
“你先忙,我去那边看一下琴酒给的东西。”
看完了吗,看完了他溜了哈。
安室透看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杯子,琢磨着蓝方威士忌刚才说的话和最后的举杯动作,心情五味杂陈。
这是示威恐吓吗?
可他是组织二把手朗姆的人,这是在组织里是众所周知的。
但刚才戚月白的行为又实在不像毫无意义。
难道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蓝方威士忌想要拉拢他,和朗姆做对?
死掉的人头马,和叫他过来的琴酒,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