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锦笑说:“现在还泡不了。圣上泡温泉是在别宫,那里的庄子原先是借着温泉的热度,在秋冬时节养花种菜。我们得重新砌池子,屋子也要改建收拾。现在就等我们去看看怎么弄。”
听到这情况,姜闲马上兴致缺缺:“那你看着弄吧,我完全不懂这些。”
荣少锦看出他没兴趣,便说:“反正五月不能动土,就先找人画图纸吧。看图满意了,就让人照着图纸建,等建完正好天气也凉了,正合适去泡。”
姜闲笑着应:“好,就这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马车过来,荣少锦才扶着姜闲上岸,随即直接抱起他,踩着踏凳钻进车里。
马车回到院子,花清和云雁已经安排好一应用品。
荣少锦直接把姜闲抱进浴室,和以往一样为两人清洗。
泡着热水,姜闲就有点昏昏欲睡。
荣少锦亲亲他脸侧:“还吃不吃午饭。”
姜闲眯着眼睛摇头:“先前吃得多,还不饿。你饿你就吃。”
荣少锦:“那先睡吧,睡起来再吃一点。”
洗过澡一身舒爽,荣少锦抱着姜闲回卧房,一同上床睡觉。
窗前垂着竹帘的室内颇为昏暗,下了幔帐的床里,两人彼此相拥,发出轻浅而绵长的气息。
○●
姜闲和荣少锦新婚燕尔,两人过了好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荣少锦变得都不爱往外跑,那帮朋友们总是约不到他。
先前静宁和荣长生在时,他们还收敛着,等夫妇俩一离京,他们就直接上门来拉人。
荣少锦把他们笑骂一顿,不过也没再把邀约全拒了。哪怕不是每叫必到,也隔三差五应上一回,若是地方合适,也会带上姜闲一起。
这日,荣少锦又被叫出去玩。不过看地方太吵,独自去了。
他不在,云雁和姜闲说话都随意些:“郎君,我这两日出门,总感觉偶尔像是被人盯着,可留心找又找不着是谁。”
姜闲想了想:“可能是刘叔碰巧见到你。算算日子,他该回来了。”
云雁惊讶:“这么快?才半个月,他往返加上办事,还早吧。”
姜闲笑道:“你忘了可以走水路。他一个人轻便,两头坐船,只中间骑马跑一段,差不多是这时间。”
云雁这才想起,心中算算:“那是差不多……但他回来了怎么还留在外面?”
姜闲:“我让他先乔装办点事。不过,许真要是一同进了京,应该会来找我。”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仆人拿着名帖来禀:“公子,门外有位叫许真的,说是您的朋友,来拜会您和郎君。”
姜闲和云雁对视一眼——真是说人人到。
姜闲:“请他到花厅,我这就过去。”
仆人领命下去。
姜闲起身整整衣,带着云雁去往花厅。
花厅里坐着一名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一身儒雅气息,正喝着茶在等主人家,身旁还摆着一些礼盒,几名婢女侍立厅中。
姜闲进来先拱手:“许兄,久未见面了。”
许真起身回礼:“姜公子,恭贺新婚。”
两人相互问候,各自落座,婢女过来添茶。
许真先取出一份礼单递给姜闲:“这是在下给姜公子和开阳侯的贺仪。些许心意,不足为敬,万望笑纳。可惜今日开阳侯事忙,改日在下再来登门拜会他。”
说是贺仪,实际上是给荣少锦这个靠山上的孝敬。
姜闲粗略看过礼单,笑道:“许兄客气了。”
两人真真假假地聊了聊药膳馆的事。
随后许真掏出一封信:“我一接到你的信,就立刻动身过来。你家仆人被令堂留着办事,还要晚上几日,因此托我先将令堂的信带来。”
姜闲接过,抽出信纸快速看过一遍,里面是许真简短的情况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