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何能,今天一口?气?让他?看到了三个大富大贵的命格,开了眼了!
远清道长笑眯眯的端起茶杯,维持着高人风范,话题一转:“哎呀我知道了,你?是想问姻缘是吧?这还用问吗,你?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最后一句远清压低了声音,可顾随听得清清楚楚。
他?难得抛去了一贯优雅从容的表象,黑眸弯弯,笑得十分意气?风发,深邃眸底含着丝难掩的锐气?,勾着唇角朝远清道谢:“多谢道长了。”
“小事?小事?。”远清道长摆摆手。
然后深藏功与名的离去。
围观了全程的玄知:“”
师父您让我们不要随意替人测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沈与禾没听清最后那句话到底说的是什么,可这并不妨碍他?变成一只?红彤彤的小柿子。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道长说的:琴瑟和鸣,琴瑟和鸣
倏地,沈与禾像是受不住脸颊上的热气?了似的,霍然起身,丢下一句:“我我我我去那边透透气?!”
就朝窗边去了。
然后在那边嘉宾惊讶的一句“哎呀小沈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过敏了”的话语里又?神容匆匆、更加脸红的回来,安静坐在原地,像一只?自闭小鹌鹑。
顾随忍不住闷笑。
第59章第59章
暴雨下了一下午,到晚上才堪堪止住。
下午时分?,嘉宾们听经,又和道长?聊了一会儿天?,逐渐现出疲惫之色,见天?色还是不好,就撑伞各自回房休息了。
沈与禾和顾随也带着昭昭回去。
回去的路上,雨还没停,只是没再像下午那样下得那么大了,淅淅沥沥的,山野之间,声音颇显得空灵。落下来的雨丝薄而润,在傍晚晦暗的天?色中,像是一道悬挂的透明的薄纱。
“昭昭啊,让我、或者你顾叔叔抱着你走好不好?”沈与禾出了门,嗅着空气中清凉潮湿的味道,感到脸上的热度消下去不少,终于不再那么无?所?适从了。
他抖了抖手里的黑伞,柔声问?。
在远清道长?那喝茶喝的饱饱以至于跑了两回卫生间的顾元昭闻言一挑眉毛:“为什么非要抱我,我自己可以走!”
沈与禾闻言眨了眨眼:“可是昭昭,我们只有?一把伞。”
这回是三人走,就不能如两个人那般随意?了。若在往常,顾元昭必定是自己一个人走的,而且还要走在沈与禾和顾随前面,那叫一个新时代自立自强好崽崽。可是现在下雨,伞下的空间就这么点,无?论是他或顾随哪个人打伞,伞下自己走的崽都会很不方?便。
毕竟昭昭的个头就那么一点点高,伞还举那么高,底下自己走的昭昭就相当于没打伞,风雨会从四面八方?扑在脸上。最最重要的是,沈与禾怕他和顾随走着走着,腿上一个不注意?,会踢到挨着他们走的昭昭,然后崽会被他们长?腿绊倒,吧嗒一声栽地?上水坑里,成为狼狈的一只脏脏包。
脏不脏的还是其次,拎回去洗洗也就干净了。
沈与禾怕崽绊倒会蹭破皮受伤。
想到那个画面,顾元昭小脸也绿了:“可恶,我才不会这么弱!”
可是一扭头,看?见自己还没沈与禾和顾随两人腿长?的个头,又沉默了,那样的画面说不定还真的会发生于是一张小脸上,现出了深沉且沧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等种种复杂表情?。
为了自己的舒适,顾元昭也不得不妥协:“行吧。”
他像王者一般缓缓张开?两条小胳膊,然后被顾随抱了起?来。
顾元昭一愣,继而英眉倒竖,杏眼瞪大,奶音都带着不可置信:“怎么是你?!”
顾随淡定:“你太重了,我抱着你,你沈叔叔打伞会轻巧些?。”
“你才重!”顾元昭怒不可遏。
这个男人真不会说话!
他那叫重吗?
他那分?明是一代龙帝的内涵!
顾元昭翻了个白眼。
但?是看?看?廊檐下将伞撑开?的青年?,他又冷着小脸,抱着胳膊一脸冷傲且倔强的待在了顾随的怀中。
“无?所?谓,不过是本尊的座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