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跟你死灰复燃!”李鹤然被池峋的猜忌弄到快要发疯,吼了出来。
“阿然,你……你说什么?”池峋瞬间愣住,心底的火气一下子被浇灭。
“你凶什么凶!你声音大你了不起!”李鹤然用力推了池峋一把。
“阿然,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池峋双手轻握住李鹤然的手,却被李鹤然甩开。
“你怎么知道我没找你?!你来找我的那个晚上,我气你瞒着我要去挪威的事没理你,但是我后悔了,担心你的安危,又下楼找你没找到!第二天早上我发高烧,如果不是我哥发现我都醒不过来!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想着联系你,可你微信、电话都把我拉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也明知道时间来不及,可我还是赶去机场想见你一面!我在大街上看到跟你很像的背影,追上去发现不是你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我大四时为了能够去挪威研学从早到晚拍广告攒路费,可到了挪威我也找不到你!我不知道你在哪……”李鹤然委屈到掩面痛哭起来,无法再说下去。
听着李鹤然的哭声,池峋的心都要碎了。
“阿然,我没有不要你,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池峋把李鹤然拥入怀中,任李鹤然在他肩头抽泣,“官季霖发现我们的事后就把我手机没收了,一定是他删除了你。”
“我和程雪暖也没有搂搂抱抱,我用的是绅士手。她是我的新律师,我们刚才只是在聊工作。你不能误会我。”李鹤然抬起头看池峋,鼻尖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眼神里的清透感让他看起来很脆弱,很需要人来疼爱。
池峋俯下脸吻了一下李鹤然咸咸的眼角。
“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你下定论。以后有什么问题我都先跟你沟通,好吗?”池峋的目光像春天的云,很柔和。
“这还差不多。”李鹤然破颜一笑。
池峋勾住李鹤然的腰,一把将他抱起来。
“池峋……”李鹤然害羞地把脸别过去。
“阿然,让我抱抱你吧。”池峋抱着李鹤然坐到客厅沙发上,却不让李鹤然从他腿上下来。
“早上为了躲我跑那么急,膝盖跑疼了吧?”
“嗯。”
“我帮你揉揉。”池峋伸手抚上李鹤然的膝盖轻轻按摩,“好点了吗?”
“嗯。”
“手给我看看。”池峋又牵起李鹤然被荔枝壳伤到的那根手指,“还有点青。”
池峋闭眼吻上那块淤青,在李鹤然指尖留下湿润的温暖。
“我的小天使不能再疼了。”
李鹤然仰起脸,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池峋。
“池峋,让我好好看看你。我很想你,现在也很想你。”李鹤然双手捧上池峋的脸颊,摸他的睫毛,鼻子还有嘴唇。
“阿然……”池峋轻声呢喃,将李鹤然抱得更紧了,脸贴在李鹤然脸颊上,没有距离的相拥让他觉得很安全,“我好怕一松手,你就又不在我身边了。”
李鹤然用手圈住池峋的脖颈,像用肉垫蹭人的小猫咪。
“不会的。”
“阿然,跟我讲讲这七年你的事吧,我想听。”
“先从哪讲起呢?”李鹤然选择困难症犯了。
“你们为什么搬家了?先讲这个吧。”
“搬家是因为我们那块拆迁。后来我爸妈送我去北京学艺,到那边一打听培训费,吓得我们连夜卷铺盖回老家。本以为会在北京待上几个月,没成想只吃了一顿BeijingDuck。”李鹤然皱着鼻子笑起来。
“嘎嘎嘎……”池峋用鼻尖去碰李鹤然的鼻尖,不带世俗的欲望,却被怀中人趁机亲了一口。
亲完李鹤然就害羞了,把脸埋进池峋胸口,嘴里还抱怨着:
“坏池峋,不许逗我,我还没讲完呢。”
“不逗你了。阿然,你继续讲。”池峋轻拍了拍李鹤然的后背,示意他把脸转向自己。
李鹤然重新望向池峋,脸上的笑意很生动。
“阿然,你现在很开心吗?”
“嗯。池峋,你呢?”
“我现在,很幸福,非常非常确切的幸福。”池峋坚定地看着他。
两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久久地凝望彼此,直至泪水蓄满眼睛。
“阿然,然后呢?”池峋眼泛泪光为李鹤然拭去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