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说些什么啊!”李鹤然转身捂住脸,简直不想见人。
见李鹤然不肯接着,杨期尘直接把那东西抛到行李箱里。
“你继续收拾东西,哥先走了。”
杨期尘刚打开门出去,池峋就从外面进来了。李鹤然来不及把那东西拿出来,只得快速在上面铺了几层衣服先盖住。
“阿然,刚刚你哥跟你说什么啊?这么神秘。”
“没……没什么。就叮嘱我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
“你跟着我,怎么算出门在外呢?”池峋从后面环住李鹤然,“阿然,我很珍惜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李鹤然微微挣扎了一下,看了眼半开的房门。
“门还没关。”
“这么害羞。”池峋笑了一下,回身把门关上。
“我真的要收拾东西了,不许再打扰我。”李鹤然的语气命令又威胁。
“听你的。”池峋屈起食指轻刮了下李鹤然的鼻尖,微微一笑。
他环看房间,只剩书桌上的东西没收。池峋把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书本等都搬到李鹤然身边。
“池峋,抽屉里面还有东西一起拿过来。”李鹤然一边把笔记本电脑塞进行李箱隔层一边对池峋说道。
“好。”池峋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是满满当当做满笔记的剧本,第二个抽屉是毕业证书和一些纪录片光盘,第三个抽屉很空,只单独放了一个收纳盒。
池峋把盒子拿出来,发现盒盖上面还有一个写着“等待丢弃”的标签,看墨迹颜色,应该很久远了。
“阿然,这个是什么东西,还要吗?”池峋把盒子递给李鹤然。
“要!”李鹤然马上把盒子抱紧在怀里,撕掉盒盖上的标签。
“还要为什么贴个这种标签?”池峋觉得好奇。
“因为……”李鹤然把盒盖打开,“七年前贴的。当时想丢掉,但舍不得。”
池峋看着盒子里的逐球少年侧影的照片、蓝贝壳、做书签的快印照、封面有镂空人形小纸卡的相册、茉莉花耳钉和碎成两半的贝壳笔筒、一瓶纸星星,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池峋,对不起。你飞挪威那天,我不小心把你送的贝壳笔筒摔坏了。”
“我会修好。”池峋安慰道。
“嗯。”李鹤然的眼泪忽然珍珠般一串串落下来。
“阿然,你怎么哭了?”池峋双手捧起李鹤然湿漉漉的脸庞。
“我好像……又回到那天了。”李鹤然一头扎进池峋怀里,抱紧他,心有余悸,“池峋,我好怕,好怕你突然就离开我。”
“阿然。”池峋轻拍李鹤然的背,“你看着我。”
李鹤然仰起脸看着池峋,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池峋低下头,吻了他,舌尖勾住那片温热缠绵了片刻。
“我再也不会离开我的阿然。”池峋认真地看着李鹤然的眼睛,拂去他脸庞上的泪痕,“我的阿然不要再害怕,也不要再哭了,好吗?”
“嗯。”李鹤然红着眼点了一下头,从池峋怀里起身,“你出去,你在这我都没法好好收拾东西了。”
“你呀……”池峋双手圈住李鹤然的脖颈,无奈一笑,“小家伙变脸可真快。”
“还不松手?”李鹤然反问。
“不松。”池峋用膝盖轻轻顶了一下李鹤然的腰,“你收拾你的,不用管我。”
李鹤然只好任由他去了。
池峋静静地看着李鹤然把东西一件又一件塞行李箱,直至看到一张照片,他开口了。
“我看看。”
李鹤然手中的照片还来不及插进行李箱的网袋里,就被池峋抽走。
是李鹤然和韩澄的合照,照片里两人都面带微笑,韩澄的一只手搭在李鹤然肩膀上。
“看完没?”李鹤然把照片拿回来,带点小炫耀,“我可是和影帝合过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