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末,平静的樱城发生一起校园命案,曾经饱受死者校园霸凌、在死者遇害时间段路过案发现场的女高中生谢依衣深陷杀人嫌犯的流言。这次,她拥有了与父亲谢晏秋一样的命运。十三年前,一女子在樱城永安巷遇害,警方在谢依衣家中找到罪证,负责送女子回家的司机谢晏秋神秘失踪,被坊间流传畏罪潜逃。为查明十三年前的悬案真相,证实父亲的清白,谢依衣加入神秘组织,沦为爪牙,在黑白道间痛苦抉择。这时,一个突然出现在母亲鄢玉禾身边的跛脚男人、一个与当年受害者同名同姓的女人、一块失而复现暗藏玄机的手表牵扯出骇人黑幕,真相逐渐浮出水面……谢晏秋十三年隐忍独行,清名蒙尘,却在黑暗中为妻女举起他唯一的火炬……这一生,这一心,他如雪。”
“看故事简介,还蛮有意思的。充满悬念,引人入胜。”池峋用指尖轻轻敲着李鹤然的腰,“我们阿然很会挑本子。”
“我哪会挑,都是本子挑我。”李鹤然一脸苦笑。
“你还要演跛脚男人吗?”池峋于心不忍,他不想再让李鹤然体验一遍腿受伤的感觉。
“池峋,这只是在演戏。”李鹤然知道池峋在担心什么,“篮球我早就放下了。我现在很热爱表演,不比当年对篮球的热爱少。”
“真的?”池峋怕李鹤然只是为了安慰他才这样说。
“真的。池峋,我演戏的时候很幸福,跟打篮球时一样幸福。”李鹤然回身拥住池峋,“何况,现在还有你在我身边,我可以做我爱的事业,爱我爱的人,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我的阿然幸福就好,我很开心。”池峋用下巴去蹭李鹤然的后脑勺,“你慢慢写吧,我不吵你了。”
“嗯。”李鹤然窝在池峋怀里写完简历发送给《他如雪》剧组的工作邮箱。
“写完了?”池峋帮李鹤然揉肩。
“嗯。”李鹤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睡觉吗?”
李鹤然没做声,只半眯着眼点点头。
“小猫困了。”池峋亲了亲李鹤然的睫毛,抱着他放到床上。
帮李鹤然关闭电脑后,池峋坐在床沿上,弯身去床头柜抽屉拿了一小瓶液体出来。
“池峋,这……什么东西?”李鹤然恍惚间看到那瓶东西瞬间不困了,用被子将自己裹紧,身体往后退了几寸。
“润滑用的。”池峋知道李鹤然误会他了,便故意沿着李鹤然以为的想法讲。
“什么……我听不懂,我要睡了!”李鹤然背过身去,用被子蒙住整个脸。
“阿然,你当真不懂?”池峋翻身上床,掀开李鹤然脸上的被子,手指放在李鹤然颈窝上,“才这一会儿功夫,身上就这么热了。”
“我没有!”李鹤然把池峋的手拿开,求饶道,“好池峋,你也快睡吧。”
李鹤然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人,但池峋能感觉到李鹤然并不是因为害羞而不想跟他走到那一步,而是真的恐惧和抗拒。
难道是因为最开始是直男的原因?生理上接受不了?
池峋不打算再为难他。
“睡觉之前,先把药涂了。”池峋拧开瓶盖,一股中药的苦味散开来。
“来。”池峋单手把李鹤然拨了个身,握住李鹤然被荔枝壳伤到的那根手指,在淤青处均匀点涂,“这药晚上涂最有效,睡一觉,明早就能好了。”
“原来,是药啊……”李鹤然又羞耻又有点气,“那你还骗我是润滑用的。”
“没骗你啊!你不觉得润滑吗?”池峋用指腹摩挲着李鹤然的淤青,“你看,涂完可滑了。”
“滚!”李鹤然把手抽走,背过脸去,闭上眼装睡。
池峋把药盖好放回抽屉,钻进被子里,从背后拥住李鹤然。李鹤然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便用脚踢了一下池峋的膝盖。
“啊!”池峋发出痛叫,“腿抽筋了,好疼啊!”
听到池峋喊疼,李鹤然以为是自己下脚太重,心疼得不得了,立刻起身掀开被子抱着池峋的膝盖查看。
“池峋,你怎么样?你先别动,我给你做个拉伸……”
李鹤然话还没说完就被池峋拽入怀里。
他脸贴着池峋胸口,看到池峋憋着笑,才发现自己又被骗了。
“池峋,你好坏。”
池峋张开嘴想道歉。
“闭嘴!”李鹤然把池峋的语言堵在喉咙里。
“算了。”李鹤然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两人相拥而眠。
窗外,月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