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别哭了,是我不对。”池峋吻掉他的眼泪,“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阿然很喜欢很喜欢我。”
“你不知道……”李鹤然赌气低着头,不去看池峋。
“如果你非要我用这件事来证明……”李鹤然自觉地趴下来,像一个奔赴刑场任人宰割的犯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好了,别生气了。”池峋把他抱在怀里哄,“我的小家伙,我知道错了,我不逼你。”
“池峋,可我老是这样,你会不会觉得累?或者,慢慢的就不喜欢我了。”
“我不会。我爱我的阿然,我希望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池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李鹤然搂住池峋的脖子大哭起来,为自己不能满足池峋的要求而愧疚,“我就是……就是……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怎么会呢?我的阿然打篮球很厉害,会弹钢琴,唱歌好听,还是一名优秀的演员,还会在我难过的时候讲冷笑话逗我开心。只要他认定的事,就会做得很好很好。”
“池峋,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好像不能为你做点什么。要不……我为你做饭?”
“什么饭?煎春卷吗?谋杀亲夫啊?”
李鹤然被逗得哭声变笑声。
“那次真的是个意外,我正常发挥的时候味道还是可以的。”李鹤然不满地撇了撇嘴。
说到做饭,李鹤然突然想到厨房里还煮着海鲜粥。
“池峋,我去厨房看看粥会不会烧糊了。”
“别跑。”池峋抱紧他不松手,“那个锅是智能的,煮熟了会自动保温。”
“哦。”
李鹤然找不到理由出去,又穿成这副样子坐在池峋怀里,觉得很害羞。睡袍不仅薄如蝉翼,侧面还有个高开叉,他甚至不敢乱动,怕一不小心就衣不蔽体。
两人相看无言,李鹤然一动不动。
“怎么?被点了穴道?”池峋笑话他。
“哦……”李鹤然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
池峋看向一旁装睡衣的纸盒。
李鹤然注意到池峋在看纸盒,连忙把纸盒往衣服堆里掖。
“我都看到了。藏什么藏?”池峋把纸盒拽到身边,看到里面还剩一条腰链。
“这个……”池峋把腰链拿在手上,“怎么没戴上?”
“我……”李鹤然把脸别过去,“你好烦啊!”
“这些都是小莓送的,要烦烦她去,我不背这锅。”
“我不管,池峋好烦!好烦池峋!”李鹤然从池峋怀里挣脱,一转身却看到镜子里穿着睡袍风流婉转的自己,他不禁怔在原地。
池峋隔着丝滑的睡袍衣料拥着李鹤然,也看着镜子。
“阿然,看到了吗?你穿这套睡袍,真的很漂亮。”池峋又拿出那条腰链,“试一下好吗?”
李鹤然看着腰链上那只纯银色的小蝴蝶,有些动摇。
“阿然,你的腰这么细,戴这个,一定很好看。”池峋双手扶上那段窄腰,“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李鹤然不说话,只有呼吸在不断加快。
池峋的掌心能感受到李鹤然的小腹在微微起伏。
“小家伙,很快就好了。”池峋用腰链松松垮垮地绕了李鹤然的腰两圈,那只银色蝴蝶顺着李鹤然的腹部垂落下来。
“阿然,好看极了……”池峋直勾勾地看着李鹤然的腰。
“池峋,我都这样了,你还穿得这么整齐。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李鹤然用食指勾住池峋的衬衣领口,开始伸手解他的纽扣,一颗,两颗。
到第三颗的时候,池峋握住了他的手。
“阿然,你动作太慢了。我等不及了。”池峋粗鲁地扯开剩余的扣子,一把把李鹤然摁进衣服堆里。
当两片粉色的柔软交互着搅弄时,他们感受到一种极致愉悦的窒息感。
欲望被催发得混乱不堪,以至于他们来不及思考要怎样靠近对方的身体,只想要强烈的触碰来释放无法摁压在身体里的爱意。就像盛夏的一场暴雨来临,他们想要淋雨,以什么样的姿势冲进雨中已经不重要,全身湿透也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