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在棺木中?”梁安好奇,伸手推开棺木,往里一看,不由吓了一跳。“真是活见人了!”原来棺木里并非尸骸,而是一个白嫩嫩、水灵灵,穿着肚兜的婴儿。婴儿脸蛋红扑扑的,双眼依然生动,乍一看,分明就是个活人。酆都见鬼不可怕,见人就极为恐怖,梁安平定少倾,心念道:“不可能是活人。”伸手戳一戳婴儿脸蛋,不但吹弹可破,甚至还有一丝余温。梁安一阵恍惚,再探婴儿鼻息,确认是个死婴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活人。”当此时,腰间当阳令传出嗡鸣,梁安取下一看,一缕豪光绽放,须臾幻成一枝桃花。这桃花蓁蓁其叶,灼灼其华,看起来十分绚丽。梁安心下一凛:“百花公子这就求援了?”他正事尚未办成,当下不管不顾,将当阳令别在腰间,寻思道:“根据罗盘指向,灵脉就在这棺木中,可为何只见一个婴儿,却无灵脉?”他沉吟少倾,捏一个“寻龙印”打向婴儿,婴儿毫无反应,身上的肚兜却散发出淡淡波光。“找到了,是壬水灵脉!”梁安心下一喜,继而疑惑,“灵脉在肚兜里?”扯下肚兜正待细看,忽闻一股尸臭,却是婴儿顷刻腐烂,化作一幅白骨。“原来是肚兜保护了婴儿生气……”梁安心下甚奇,以汲取灵脉之法摄取肚兜,却见肚兜湮灭,一团水汽蒸腾出来。“这是什么?”梁安汲取水汽,那水汽一阵涣散,忽然传来微弱意识:“大王饶命……”“咦?”梁安吃了一惊,将水汽摄入掌心,心神沉浸,却听一模糊意识道:“我乃壬水衣甲,由壬水灵脉与鸿蒙生息炼制而成,是太虚灵宝,可保大王肉身不毁。”梁安微怔,心念道:“我需要壬水灵脉气运!”那意识道:“小甲可将气运分离出来,求大王不要毁我根基。”“你可以自行分离?需多长时间?”那意识道:“只需七年时间。”“不行,等不了!”梁安翻手捏印,立刻就要汲取灵脉气运。“大王饶命!”意识十分恐惧,“若是借助王者之气,小甲可在一年之内分离完毕。”“哦?”梁安住手,略有犹豫。那意识道:“大王乃飞龙在天之象,天生王者,命中九五。若准小甲融入血脉,不但肉身不毁,更可以融合庚金、戊土,炼成三阳华盖,防御堪比至尊灵宝。此外,小甲自行分离气运,远比大王强行汲取好得多。”梁安心下一凛:“你怎知我有庚金、戊土?三阳华盖是什么?”意识道:“我乃壬水成灵,自觉得一分为七,大王身上的庚金、戊土与我一体同源,此外应当还有乙木、丙火、丁风、甲雷。三阳华盖乃帝术‘庇护’的一种,简而言之就是结界。”梁安沉吟少倾,心道:“我如何相信你?”意识祭出一道神念,恭敬道:“壬水衣甲,愿臣服于王。”这是向帝王效忠的投名术,梁安自然知晓,当下收取神念,心道一声:“允。”意识传来欣喜之情,梁安摄水汽入体,立刻觉察一股太虚灵韵萦绕周身。他心念一动,灵韵收敛,整个人散发一股蓬勃生机。梁安办完正事,心下一宽,取出腰间当阳令,一缕豪光绽放,须臾幻成一枝桃花。“是时候去对付皇甫逸了。”梁安喊一声“逃之夭夭”,便见花瓣零散,往宫外飞去。他提气追踪,一路跨越废墟残垣、白骨尸骸,行了约莫一盏茶时间,却见一座破落祭台,台上二人相斗,正是皇甫逸与百花公子。皇甫逸祭出飞剑猛烈攻击;百花公子拂袖相抗,左支右绌,看似十分吃力。百花公子见着梁安,慌张叫道:“淮王助我!”梁安正要出手,皇甫逸却道:“莫中计,他已被鬼魅附体,必须铲除。”梁安微怔,问皇甫逸:“有何证据?”皇甫仓促回道:“心证。”梁安大怒,以为皇甫逸消遣自己,心念一动,袖口飞出一把短刀,正是项苍托付的空明刃。空明刃后发先至,撞向飞剑,与飞剑互相追逐,斡旋起来。梁安夜访酆都时,飞龙锏被毁,当下开启领域,将权力赋予空明刃后,使出权力斡旋神通与那飞剑缠斗。皇甫逸见罢,骂道:“又是这招!上一次仓惶,没有认出权术,这一次还能吃亏么?”轻喝一声“疾”,便见飞剑一分为三,一柄与空明刃纠缠,一柄攻击百花公子,一柄奇袭梁安。灵冶天剑攻心为上、料敌机先,梁安猝不及防,心口中剑,正惊骇时,淡淡波光泛起,他吃痛后退几步,却是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