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也回到了公寓。几个人聚在一起,跑到外面搓了一顿。生活真是美好啊!下一周,就没有课本,没有老师了。实习,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兴冲冲地,周一起来,换上工作服,便要去实习工厂上班了。上班,还真是个新鲜的名词。读了十几年书,却还从没试过这等事情。于是,一大团人乱哄哄地在班长的带领下。有说有笑的进了实习工厂。由于在实习前,我已经向以前的学长打听过有关实习的一些事情,所以大体上也有一些底,也就在思想上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不过,想到是一回事,而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同学们要在本周内学习钳工、车工、焊工……”一连串n种工,从那个厂长口中飞出。我有些担心,他说那么快,会不会一个不小心给呛死。原来要学那么多种工种!最重要的还是还有最后的考试。半个小时的训话,在每个被滔滔口水淹得头晕脑胀的同学的期待中结束了。分好组,上午,金工实习终于开始了。我看了看手中的表。上午,我组是实习焊工,也就是电焊了。我些紧张到找到本组的几个人,在工厂到处乱窜,傻傻的,我发现一大群人同我们一样,因为不了解地形,都是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碰,紧张中,却又有一些乐趣。几经波折,我们这一组总算打基找对了地方,坐在一大堆焊具中的是一个中等年龄的师傅。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他那周围的一大片工具把我给吓住了。“咳咳,今天我们就学习焊工。”师傅开口了,将我们带到一个小房间里,上起课来。我一愣一愣的,原以为好不容易能够去实习,没想到还是逃不开要学习的命运啊。我操,学生真是无论走到哪都是学习的命。出乎意料的,大约焊工是种较危险的工种吧,师傅没有讲什么深奥的道理,只是随便说了一些,就带我们去工作了。“啪啪……”一阵刺眼的白光过去,两块铁板牢牢的焊在一起。焊缝笔直,如画过一般。干完,那师傅有些得意,嘱咐小心一些,便走到隔壁房间里去了,留下我们一群人。靠!拿着焊条,点焊,点火,“嚓嚓”一连串闪光后,铁板被我焊出一个大洞来。看来,我天生是个打洞的料。记得实习前,就听说,金工实习很好过的,但是如果真的要学,又是很难过的。我是什么人,会是那种找麻烦的吗?能站绝不跑,能睡绝不坐。两句真言,我还能炉火纯青。想了想,便有办法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向来喜欢钻空子,但这回我还真没兴趣钻。毕竟,挑战性也太低了。随便捡了块地上以前实习的人留下的焊块,交了上去。那师傅居然只是随便看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点点头打分了。天啊!亏我还想了那么多借口,以证明那确实是我的杰作。看来,都做了无用功了。有模有样,十点多钟,我组便什么都做完了,懒洋洋地趴在草丛中晒太阳,看看其余的人那忙碌的模样,也算是一种享受。所以说人是最会偷懒的动物是没错的。躺在草丛中,暧洋洋的阳光照得眼前一片通红,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再享受般地着眼前忙碌的人群,我竟有一种异样的快感,看来我自己还真不可捉摸啊。想了想,这样下去,影响不好,与那老师傅打了个招呼便下班去了。金工实习,在这一天上午一个小时的工作后结束了。回到寝室,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但混在外面也同样不是办法,与其无聊,不如睡吧。十点十分,我躺下准备睡觉,十点二十分,我脱下衣服。十点二十分三十秒,我刚盖好被子。十秒过后,电话铃响了。“他妈的,什么时候叫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我躺在被窝里,实在是想不出起来的理由。半闭着眼,索性让你叫吧,反正我有耐性。打定主意,把头一蒙。那铃声响了几下,就自然而然地停了。但我却睡不着了。仔细一想,不行,刚才是谁打过来的呢?这个问题困扰着我。段问吗?不可能。家里的?也不可能。说句实话,我还从来没收过家里的电话。多年了,也没打过。所以说,我的某些习惯可能来自于我的爸妈,谁叫他们也是火烧眉毛都不急,事到临头抱佛脚。搞得我,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没事绝不会找事。当然给家里打电话这种麻烦事,决计不做。我想,我家里人也乐于见到吧!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会是谁了?一张含悲带怯的俊脸浮现出来,徐茹。想起前一段时间的事来,我不禁也有些心跳了。她?对了,这么久了,她也该消气了吧。刚才会是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