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问,你刚才怎么了。好奇怪!”周怡似乎恢复了常态,又乖巧,调皮起来。“没什么,只是刚才我有些不舒服而已。"我说。"对了,我今天也听徐茹说你不舒服了。"话一停,周怡仿佛意识到什么,赶紧挣脱我的怀抱,站到一边。看到她的反应,我也一惊,方才的心情,也随着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想到刚才的行为,心头一阵乱震,又似乎不相信自己。向来,我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人,但我却从来也没想到我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刚与徐茹亲亲我我过,不到十二个小时,便马上将她忘得一干净,而与她的室友―――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我承认,我有过三妻四妾的那种想法,也曾经为此而奋斗过,但那都只是曾经的南柯一梦而已,而现在,我怎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样的行为不是我一直都摒弃的吗?我背叛了自己的心。胡思乱想着,心底某处,似乎有什么在慢慢成长。我不好说什么,周怡也只是低着头,偶尔用余光看看我,虽然还是在舞厅,但却没有再去跳舞的那份兴趣。"周怡,我们出去吧。"我走到了门口,拿起放在柜台的雨伞。"好吧。"周怡也不再说话,沉重的,似乎在怕什么,没有了往日的谈笑。将周怡送回去之后,我也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天更阴了,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仿佛沉睡的巨兽张开大口,想吞下我一般,沙沙声慢慢清晰,道道银丝洒向大地,冰冷的雨珠,落在我的身上,头上,我感觉这样似乎还好过一些,想挥走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上来,心里的思想边自己也无法说透。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撑开雨伞,我惊讶地发现,在不远处的石亭下,俏立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倩影,严雅。远处的人影依然是那么的美丽,圆润的雨珠,在她的耳际垂落,出水芙蓉般,看到我了,严雅朝我探了探手。我走了过去,又一阵风吹过,雨丝开成水雾扑面而来,我紧紧手中的雨伞,看到严雅单薄的身子在雨中轻轻颤动,秀气的双眉紧颦着,心底的弦又一次被张起,我只是感觉一阵发酸。"严雅,你怎么这样,还好吧。"我走到她的面前,将雨伞递到她的手上,顺手脱下外套,"这么冷,小心感冒了。"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谢谢了。"严雅双手紧握我的外套,将伞递给了我。"这样吧,我送你回去。"看到雨越下越大,风也大起来了,我痛惜地看着严雅,往日里严雅也喜欢捉弄我,跟我走时,她也总是关不住的话匣子,今天是怎么了。我仔细看着她,发现她的神情中有一丝不明显的悲哀,似乎哭过。"严雅,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瞧瞧她那沾满雨水的头发,在风中慢慢地摆动,远不是昔日的那个模样。此时,不管怎样,对于自小便认识的她,我一股更纯洁的感情,我曾经想过,要好好地爱她,但现在,我更希望的是,只要严雅能够快乐就好了,她的快乐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快乐。"我没什么,刚才跑到外面,不巧就下雨了。"她往我身边挪了挪。一定有什么,要不然这种天气,一看就知道下雨的,她岂会不带伞?更奇怪的是,向来都是那么活泼可爱的她,今天会是这样的一副表情。"严雅,你还当我是朋友吗?我们可是老乡,是好哥们,有什么事能够瞒住我。""我――"严雅停了下来,眼睛红红的,没有说话。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好像把握了事情的关键,"是不是那个叶辉?"我突然想到了她,看得出来,严雅曾对叶浑有好感过,"他欺负你了,他敢。""没有。"严雅一急,拉住了我的手,我站定不动,目光中,充满了柔情,我知道,严雅能明白我的意思,从小的接触,使我们有了莫名的联系。严雅挽过我的手,靠近我的身边,"不是叶辉,他没有欺负我,只是我自己。"严雅幽幽地叹了口气,默默地目的地着迷蒙的天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一直将你当哥们,你要答应我,不能乱说哦。"似乎想通了某个关键,严雅的脸色有点多云转晴的意思,调皮的色彩隐隐可见。"当然了,我可是什么人都不会说的,你知道我的嘴最紧了。"我说。"是吗?记得有一回,某人答应我为我保密,可是不到一天,便路人皆知了。""晕,那回我只告诉了一个人,而且还要他不告诉其他人的。谁知,这回我一定不会告诉其他人了。"看到严雅开起玩笑来,我的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