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就赶人:“水凉了,你们先回吧。”
王妃这才知晓人家这是在沐浴呢,这一群人围着成何体统,急哄哄地赶人出去,一边走还一边碎碎念:“得调派些孔武有力的家丁去守门才行,还有这一个月可别出意外。”
待关门声响起,姬云绮才转身打算把李明玙抱上去。
只是这一俯身才发现他脖子有些掐伤的伤痕,她惊声问道:“他还掐你脖子了?”
李明玙抿了抿唇,轻声道:“我被他气着,忍不住刺激他几句。”
姬云绮有些后知后怕:“你自己一个人面对他,不怕他真掐死你啊?”
哪知这人居然露出操必胜之券的模样,露出一个微笑道:“我是听见你的脚步声了,才敢这样的,何况他虽骄纵,或许也不敢残杀亲兄长。”
“啧,别人狗仗人势,你是娇花仗我势嚣张。”姬云绮有些无语。
然后把他抱起坐到椅子上,让他自行换衣服,自己出去把食盒里的早食拿出来。
只不过一顿早膳,李明玙都吃得心不在焉,待她把碗碟都收拾好交给外头的侍女回来时,发现他还是呆坐着,脸色有些许发白。
她走过去背着手俯身问他:“阳光甚好,要去外头坐坐吗?”
他只点了点头,没作声。
待一同坐到吊椅上,姬云绮才问他:“被呛水呛傻了?还是后知后觉被气着了?怎的这般沉默,明明方才还会笑。”
语毕,才瞧见李明玙转头望着她,犹豫半响才有点惴惴不安道:“鹘鹘,我回想了下,方才他的话点醒我了,下药之事,我们只想到京中的人,却忽略了还有外人。”
姬云绮一愣,蹙着眉问道:“你说她?”
李明玙点了点头,李明玙颤着声音道:“方才五弟说,我们一日未曾行婚礼,就一日未成定局,尤其我们婚期将至,她这般急着到京。”
他紧紧抓住姬云绮的手,有点惊恐道:“毁人清白,毁名声,拆散婚事,这是她会用的手段,从前她对我使过几次没得手,或许这是冲我来的,他们两个才是被无辜牵连。”
姬云绮眸子变为严肃,问道:“安国公府都能让她下手?”
随即她想起药堂那两人,尤其是冬至前瞧见那个急着远行之人:“药堂那两人,不等了,带过来问吧。”
“你呆在这里等我。”她说完就出去找大哥帮忙,大哥掌管着府里的府卫,审讯之事,他比较靠谱。
*
姬云绮跟大哥交代了所有的怀疑,还叮嘱先不要用刑,省得伤及无辜,先套话。
得到大哥姬云湛的答应后,她又匆忙回到自己院中。
她院中那位惶恐不安的娇花还要哄呢!总有人打扰她‘养花’,淦!
待她匆匆奔回院子中,瞧见这朵娇花白着脸,双手抱着腿卷缩在吊椅上,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她错觉自己回到重逢第一日时,那时他在梦中惊醒,也是如此抱住自己缩在床角。
只不过这数个月以来,因着她的精心照料与陪伴,极少会出现这般情况,都快忘记他记忆深处扔存在阴霾还未除去。
听见她熟悉的脚步声,李明玙才抬头望向她,那惶恐的眸子直直盯着她,还未等她坐下就张开手想要进入她的怀抱。
待他被姬云绮接住时轻声问道:“她会伸手到这里来吗?”
“我会寸步不离守着你,直到他们滚回去,或许我让大哥派府卫过来守着,有许多是镇南军中属于大哥的近卫军,都是好手。”姬云绮抱住他安抚道。
李明玙缩在她怀里,低着头紧贴着她的颈侧,闻言轻声道:“都听你安排,我只相信你。”
随后姬云绮想起那个手镯暗器,她道:“要不,你这些日子把大皇子送你的镯子带上吧,我或许会偶有走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