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鸿蒙紫气面上忍不住露出了质疑的神色,“用双手一点点雕刻出来的?怎么可……”鸿蒙紫气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知自己失言的鸿蒙紫气,正准备说些什么找补,可抬眸却见栀意的神色如常,丝毫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老夫人没有听错。”栀意对鸿蒙紫气的质疑,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为了表达对福星城的敬仰与信仰,在福星神像雕刻得过程中,我们福星城人并没有借用一丝外力,虽然这是个大工程,可我们靠的全是自己的双手。”若说鸿蒙紫气方才来到福星神像之时,眼中对福星神像的震惊之色带了些表演的意味,那么如今在听完栀意解释后,鸿蒙紫气脸上仍有的震惊之色,便全是对福星神像实打实的震撼。鸿蒙紫气抬头凝望着福星神像,眼前的福星神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又巨大无比,只看一眼便觉得震撼人心,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鸿蒙紫气,都止不住的震惊,若是只用双手,无法想象要耗费多少人力和心血,又要经历多少万年的打磨和多么坚毅的意志力,才能建成这么一座震撼的福星神雕像。见易长乐三人呆愣在原地,傻傻地凝望着福星神像,眼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栀意拿起从福星客栈提来的篮筐,从中掏出一把香点燃,分成三份,往易长乐三人手中各自递了一小把,提醒道:“三位客人,现在可以祭拜福星神了。”易长乐先前一步,学着栀意方才的模样,对着福星神像完整的行了个跪拜礼。见状,鸿蒙紫气和开天对视一眼,心中虽有些不愿,可还是屈了膝,也向着福星神像恭敬地行了跪拜礼。见易长乐三人均是一脸虔诚,动作又没有一丝差错,栀意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又提醒道:“三位历经千辛万苦,想要求福星神视线的愿望,如今可以对着福星神诉说了。”闻言,易长乐三人对视一眼,鸿蒙紫气首先开了口:“福星神,求您保佑我那个不孝子能长命百岁。”“福星神,求您保佑我们的父亲长命百岁。”易长乐和开天紧跟着鸿蒙紫气,异口同声道。“三位。”见易长乐三人几度张口,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下一个愿望,却始终没有发声,栀意又提醒道:“福星神是因想救凡人于苦难之中,才牺牲自己创建的福星城,三位既然大老远才来到福星城,那心中的愿望,无论多少,皆可以随意诉说。”开天看了一眼身旁仍在犹豫地易长乐和鸿蒙紫气,首先开了口,“福星神,求您赐我家财万贯,和……和一个美娇娘,让我能传宗接代。”说着,开天偷偷瞄了一眼栀意,猝不及防地与栀意的视线相撞后,猛地将头撞向地面,虔诚地补充道:“我一定会对她好的。”“砰”,开天的头磕出一身巨响,易长乐和鸿蒙紫气听着这声响,都不得不感叹,开天这头磕得实在是太实在。一旁站立着的栀意与开天视线相撞后,便在不知不觉间红了脸,开天这头磕头的,只让栀意觉得他所求无比虔诚,温柔道:“天公子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见栀意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开天的背影上,鸿蒙紫气轻轻咳嗦两声,“咳咳……”,试图唤回栀意的注意力。听到鸿蒙紫气的轻咳,栀意这才想起了开天的身旁,还跪着两个人呢,忙道:“天公子已将心中的所有愿望,对着福星神诉说,老夫人和小公子的愿望,也一样可以对福星神诉说。”“长儿,说吧。”鸿蒙紫气对着易长乐使了使眼色,语气十分慈祥道:“你的志向,祖母都知道。”早在进入福星城前,开天和易长乐就计划好了,若是进了福星城,问起为何来福星城,他们一个说钱,一个说权,至于鸿蒙紫气,自己给自己安排了个身患重病的儿子,求健康长命,他们祖孙三人结合起来,主打的就是一个有钱有权长命百岁。“是,祖母。”易长乐不再耽误,举着双手在胸前合十,抬头对着福星神像,虔诚道:“我寒窗苦读十年,只是为了能考取功名,求福星城保佑我金榜题名,光耀门楣。”说完,易长乐动作温柔地对着福星神像轻轻磕了个头。易长乐的举动,让开天忍不住瞪大了双眼,瞪大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易长乐微微侧头,避开了开天向自己投来的眼神,易长乐当然知道开天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自己的原因是因为什么,毕竟一个寒窗苦读十年,对功名有着浓厚欲望的人,像开天一样将头重重地磕出声,才能将自己的渴望表达的透彻。易长乐一开始也是准备着献出自己的额头的,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头,疼在自己身上,易长乐实在是磕不下去,只能临时做了一个“逃兵”。栀意没有注意到易长乐和开天之间的古怪,见易长乐跪拜完,便朝鸿蒙紫气问道:“老夫人,那您呢?您还有什么愿望吗?”“有的。”鸿蒙紫气朝着栀意笑笑,又抬眸看向福星神像道:“求福星神保佑老身的两个孙儿愿望成真,更求福星神保佑我们一家健康平安,长命百岁。”,!看着鸿蒙紫气完全一副仁慈的好祖母模样,易长乐不禁在内心感叹,鸿蒙紫气不亏是活了上亿万的“老妖精”,又有那么多个马甲,演技真是一流,明明也没有用力磕头,可看着就是十分虔诚,甚至比方才磕出巨响的开天,看着更加虔诚一些。开天则是忍不住喘着粗气,在内心腹诽道:明明说好了要做出一副虔诚的祭拜模样,可易长乐、鸿蒙紫气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对着地面轻轻一碰,只有自己傻傻地献出了自己的额头,果然,都说长得漂亮的女人说的话不能信,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再有下次,自己绝不会相信她们两个的话了。“天公子,你怎么了?”听见开天的喘气声,栀意满脸关心地问道。开天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栀意道:“我没事,就是有些头疼罢了。”虽是开天找的借口,可开天的额头都红了,栀意不疑有它,安慰道:“天公子的诚心,福星神都看在眼里,天公子的愿望,也一定会实现的。”……开天虽是随便找的借口,然而栀意却是真的关心开天,开天一说头疼,就赶紧带着易长乐三人回到了福星客栈,给开天头上敷上药,又叮嘱他好好休息,嘘寒问暖了一番,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开天。栀意对开天的关心,易长乐和鸿蒙紫气都看在眼里,看着一脸虚弱,好好被栀意安顿在床上的开天,鸿蒙紫气忍不住调侃道:“开天,你这美男计,倒是使得不错,那个栀意的眼里满满都是你。”易长乐忍住笑意,在一旁附和地点头。“你们?”开天生气道:“好啊,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先调侃起我来了?”“算账?”鸿蒙紫气与易长乐对视一眼,立马明白了开天要找她们算账的原因,装傻充愣道:“你要算什么账?”“自然是算福星神像之下的账了。”开天顿了顿,接着指着自己包着药的脑袋质问道:“我不管你们两个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的不记得,可既然说好了,凭什么就我的脑袋变成了这样子!”因着开天这头实在磕得太狠,回来的路上,开天的头上已经慢慢鼓起了个包。“此言差矣。”鸿蒙紫气抬手挡住了开天朝自己投来的仇视的目光,对身旁的易长乐问道:“易长乐,你还记得我们进福星城之前是这么说的吗?”易长乐接受到鸿蒙紫气的信号,立马明白了鸿蒙紫气这是想和开天玩文字游戏,清了清嗓子道:“当初我们进福星城之前曾约定,既然已经决定扮做凡人进入福星城,那无论在福星城中面对的是什么,我们都要表现得无比虔诚,让他们相信,我们来福星城的目的,只是为了实现心中的愿望。”易长乐铺垫好后,鸿蒙紫气接过易长乐的话茬,对着开天道:“开天,我知你因为头上的伤……”看着开天头上那敷着药都盖不住的鼓起来的包,鸿蒙紫气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根一把,才忍住笑意,接着道:“你因为头上的伤,对我和易长乐心生怨气,可我们当初说得明明是,要有多虔诚,就表现得多虔诚,没说将自己的脑袋,就往地方硬撞啊。”开天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鸿蒙紫气,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怎么了吗?”鸿蒙紫气摊摊手,一脸无辜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开天深知自己说是说不过鸿蒙紫气的,打的话……开天转了转眼珠子后发现,打也打不过鸿蒙紫气,于是翻了个身,背过鸿蒙紫气去,“算了,我懒得和你说。”“行了。”鸿蒙紫气挥手,朝着开天的头上施法。栀意给开天的头上敷了药后,虽隔绝了大部分的痛感,可依然还有小部分的痛感遗留了下来,鸿蒙紫气施法后,开天头上残留的痛感消失了,于是开天伸手摸了摸额头,可鼓着的包,却没有消失。见到开天的举动,鸿蒙紫气出声解释道:“栀意已经给你头上敷了药,了解了你的伤势,若我再施法,只怕你这头好得太快,会引起她的怀疑,不过我已经给你止了疼,除了鼓个包,你也不会太难受了。”鸿蒙紫气的语气轻柔,不像是解释,倒像是哄人,鸿蒙紫气这么一哄,开天心中的气也消失了大半,想了半天后,蹦出两个字,“明白。”“你明白就行,好好休息吧,我回房了。”鸿蒙紫气道。闻言,易长乐对着鸿蒙紫气道:“一起出去吧。”开天受伤后,栀意便在开天如今躺着的这间房旁边,又给易长乐重新开了一间。易长乐一开始是拒绝的,“多谢栀意姑娘的好意,可哥哥如今受了伤,我陪在哥哥旁边,也好随时照顾他。”栀意反对道:“小公子,这房中只有一张床,若是天公子没有受伤,你和天公子愿意挤着也就挤着了,可如今天公子受着伤,只怕你和他再挤一张床,会碰到他的伤口。”“我不睡床,睡旁边的软榻就好。”,!“那更不行了。”栀意的声音高了八度,“小公子是我们福星城的客人,怎可让你睡软榻!”在栀意的一再坚持下,易长乐无奈,还是和开天分开,搬去了隔壁的房中睡。……是夜,福星客栈的大门紧闭,整个福星客栈被笼罩在黑夜之中。“扣扣扣。”福星客栈的大门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敲门声响起不久后,小二披着一件外袍,举着一盏油灯,快步向大门处走去,打开大门后,对着门外的人笑道:“栀意,你来了。”栀意点点头,瞥了一眼一片漆黑的楼上,向小二问道:“他们人呢?”“都睡着呢。”小二将栀意迎进客栈后,又将大门紧闭。将手中的油灯塞到栀意手上,问道:“我看这次来的这两个男的长得都不错,其中可有合你眼缘的?”未等栀意回答,又补充道:“若是你:()穿成最后一只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