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榆从他的反应中察觉到异样,问:“是这丹药有什么?异常吗?”
刚说完,半空便跃出道身?影。
是银无妄,不过是银发黑瞳。
看见池白榆一脸惊色,而裴月乌浑身?是血地抱着她,地上还躺着一人一狼,都已命数将尽,他登时冷下神情,一手化出冰剑,另一手则将裴月乌扯开。
但见他满脸是泪,银无妄刚想好的冷斥又咽了回去。
怎的在哭?
池白榆趁机把背后快压瘪的系统塞进袖子?里,也跟着站起身?,说:“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一醒过来就这样了——那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银无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被?烧得快成灰的丹药,用?剑尖挑起,观察一阵后道:“这是狐毒。”
狐毒?
池白榆转而看向裴月乌,问:“这丹药是谁给你的?”
当时他把丹药给她的时候,肯定?不知道狐毒的事,不然眼下也不会这样。
裴月乌却已哭得说不出话,只?顾着摇头?,又想上前来抱她。
却被?银无妄用?剑隔开。
裴月乌转而睨向他。
银无妄下意识看了眼池白榆,又匆匆移开视线,只?说:“你身?上,血太多。”
裴月乌这才停下,却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她再消失一样。
他泣不成声道:“你……你说说话吧,哪怕一个字。”
池白榆不解:“说什么??”
裴月乌声一哽,眼泪掉得更多,脊背也微躬下去。
池白榆琢磨出来了,估计是谁想杀他,便借着灵丹的幌子?把这掺了毒的丹药给了他。
而他还真?以为是好东西,便又转手送给了她。
至于到底是谁给的……
池白榆从身?受重伤的述和身?上晃过一眼。
应该也算明了。
池白榆想了想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之前不是说要走吗?但是妖力?可能不够我穿过结界,接我的人便想着先把魂魄抽出去试试,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那会儿我正和沈见越说话——”
等等。
沈见越呢?
池白榆看向二号房,发现墙上的壁画竟变得分外模糊,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景象。
银无妄还错愕于她说要离开,转眼看见她盯着房中的壁画,便道:“妖气混乱,应是在打斗。”
打斗?
不是都在这儿吗,他还能和谁打。
想着他打架或也与此事有关,池白榆快步上前,将手贴在了壁画上。
银无妄盯着她的背影,心底逐渐弥漫开微妙的滞涩。
他忍下不语,转而瞥了眼昏倒在地的裴月乌。
或是心绪起伏太大,加之身?受重伤,他再度昏死过去。没一会儿,他便化成了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赤乌鸟。
银无妄收回打量,提步跟上-
画境中,阴沉沉的天上乌云密布,鬼号连连。
池白榆一入画,就看见两道身?影在半空缠斗——乍一看是在打斗,但若细瞧,便会发觉更像是其中一个在追着另一个打,被?打的那人以防为主,始终不肯出手伤人。
她正分辨着哪一个是沈见越,其中一个忽然停下,遥遥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