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跷着二郎腿,继续翻阅文件:“看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都是你们惯出来的。”
萩原研二嘴角抽了抽:“小阵平,你但凡放下手里的东西在说这话呢?”
大多数年轻人、尤其是像禅院稚依这种充满精力的年轻人,喜欢玩乐也是正常的。
而且稚依才16岁,这十六年里也就进入高专后,才开始真正拥有自由和属于自己的青春,这其中又有大部分时间是在祓除咒灵和契约式神上,这样算下来,她真正如同龄人般玩闹的时光,简直少得可怜。
所以他们纵容一点有什么关系呢?
稚依身为家主,不管怎么说该了解的东西也要大致知道,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都能全部做好,哪需要她坐在书房里,浪费时间。
禅院稚依笑嘻嘻地说:“这就是田田的可爱之处。”
萩原研二非常赞同。
金发青年捡起那张掉在地上的纸,好笑地接道:“是说反差萌吗?”
松田阵平被恶心得打了个寒颤:“喂,金发混蛋,不要用那种奇怪词来形容我!”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罢了。”降谷零朝禅院稚依看去,露出一个笑容:“对吧?稚依。”
禅院稚依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想打架吗?”松田阵平不爽,故意道:“你这瓶邪·恶的波·本·酒。”
邪恶的波本酒——禅院稚依曾经对他的称呼。
降谷零成功想起一段尴尬得脚趾扣地的回忆。
其他人也同样,差点笑出声,又在看到琴酒时,连忙憋了回去。
降谷零深深吸口气,紫灰色的瞳孔眯起,冷笑一声:“好啊,乐意奉陪,输了乖乖变成小·狗趴在稚依手边。”
“你说什么?!”松田阵平撸起袖子,咬牙切齿地走过来:“再说一遍,我的本体不是狗!”
“喔!”有乐子看了!
禅院稚依眼睛亮起,从背包里拿出甜品和茶,用精致的碟子和杯子装起来,分别给众人分了一份。
诸伏景光接过这份平平无奇——没有任何正面、负面效果的甜品,看了眼因为熬夜打游戏,染上黑眼圈的禅院稚依。
心念一动。
淡绿色的光芒从指尖溢出,汇聚于甜品中。
蛋糕散发出不详的气息——失败了。
伊达航看了一眼,将自己的甜品推给他。
诸伏景光又试了一次。
蛋糕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成功了。
眼见着两人马上要出去了,禅院稚依立即翻过桌子,从里侧来到外侧。
“吃这份吧。”一盘甜品拦住了去路。
诸伏景光笑道:“或许会让你的精神回来一些。”
“谢谢。”禅院稚依沉默了两秒,接过,如无其事地绕开诸伏景光就要往外走,被人勾住了后衣领。
“去哪?”琴酒淡淡地嗓音在头顶响起。
禅院稚依叉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义正词严地说:“田田、波本酱,你们是不是想借机偷懒?”
她一把抓住松田的胳膊,痛心疾首地说:“真是太懈怠了!”
松田阵平:“……”
降谷零:“……”
想要偷懒的是她吧?
“你说的有道理。”降谷零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是先处理公文吧。”
松田阵平理了理衣服:“刚才看到哪来着?”
禅院稚依瞪大眼睛:“不是,你们火气说散就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