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便帮忙打掩护说:“是不小心摔的。”
“那摔得挺严重的,同学你在哪儿摔的?”医务老师觉得不对劲,于是又去问司徒帅。
司徒帅正被伤口消毒刺激得呲牙咧嘴,听到老师提问,也顾不上别的,忙不迭地回话说:“就在前面的花坛边上。”
“那你这是磕在花坛边沿了吧?”医务老师故意把问题说得很严重,想要诈一诈司徒帅:“伤口有点深,可能要去医院看看。”
徐知慧一听这还得了?立马转身就出去打电话了,她想着送医院当然不如让司徒家自己安排人来得靠谱。
所以她给司徒砚打了个电话,简厄明要地说明情况,对方也表示会立刻过来。
等她再回来时,医务老师便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包扎好的司徒帅留在房里。
她问司徒帅:“老师呢?”
“刚刚有人找他,他去隔壁了。”
徐知慧“哦”了一声,也来到司徒帅身边坐下。“那我们等一下吧。”
对方纳闷地问:“还要等什么?我这都已经完事儿了,直接走吧。”
“不急,老师不是说要去医院看看吗?等你哥来带你去呗。”
“什么?”司徒帅立马急了,完全顾不上有伤口不宜大幅度动作的医嘱,“你不是说不告诉我哥的吗?!”
怎么还给他杀个回马枪呢?
“这不是问题严重了吗?你不会真的想破相吧?”徐知慧故意恐吓他说:“你千万别不重视,要真的留疤了,你以后就得改名,不能叫小帅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老师是想吓唬我一下,你没看他刚才是用碘伏给我消毒的,要真那么严重就该上双氧水了。”
司徒帅不懂医,但他还没受过伤吗?老师这点小心眼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呃……”徐知慧摸了摸鼻子,这的确是她经验不足的问题了,可她也没受过那么重的伤,自然不会注意到用碘伏还是用双氧水的区别。
“可是我已经给会长打电话了怎么办?”
“你真是我亲姐!”司徒帅急得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这把他哥找来不又得挨顿骂吗?
徐知慧正欲开口:“那个……”
“班长,让我想一想!”他快速思索着解决办法,跑肯定是不行的,现在跑了只会让晚上的风暴来得更加猛烈而已,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就像司徒砚有多了解他一样,他也十分了解对方。
“其实来了也行,但我们俩得先统一说法,就说我是摔倒的,我们来对一下细节,你就说我踩着花坛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就行,千万别说错!我哥很敏锐的,要是细节对不上,他一定不会相信的。”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司徒砚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司徒帅的动作戛然而止,立在了原地,
徐知慧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就在他开始想借口的时候司徒砚就已经来了,她想提醒都没来得及。
“你要不先坐下吧。”
司徒帅没有动弹,他就像是变成了一座雕像,静静地站在原地。
此时司徒砚又开口,语气平和,言辞有力:“你没听到你们班长说话吗?”
司徒帅这才像是再度启动的机器人,缓缓地回到座位坐下,徐知慧第一次看到司徒帅也有这么乖巧听话的时候。
碰巧这时,医务老师也忙完回来,一眼便看到了门口的司徒砚,“诶,来看你弟弟了?”
整个学校的老师就没有不认识司徒砚的,连带着司徒帅也是小红人,所以刚才司徒帅一露面,医务老师便断定司徒砚估计也得来。
司徒砚立刻站直身体,用谦逊不失尊重地态度向对方问好,“王老师好,请问我弟弟的情况怎么样?”
“出来详细跟你说吧。”
司徒砚应了一声,便跟着医务老师一起去了走廊,房内还能依稀听见两人的说话声,只是听不清说话内容。
徐知慧看司徒帅一副完蛋了的表情,心中也生出一丝愧疚,毕竟人家也是因为自己才掺和进来的,挨了打不说,现在又要挨哥哥的训,的确是过于惨了一些。
“不好意思啊,是我没搞清楚情况。”徐知慧小声道歉,“我要不现在先走?”
她是这么想的,自己走了就只剩下兄弟两人,司徒帅就算挨骂也不至于那么丢人。
但对方立刻阻止了她的打算,“别了吧,你一走我更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