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他的脸愈发疼痛,可这疼痛是她给予他的,连疼痛都变得特别起来。
他好像终于能够抓住点什么了。
两人此刻贴的很近。
她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他像是趴在了摇曳的溪水上,她太香了,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味道,馥郁醉人。
他心口颤颤,竟有些微醺。
想牢牢抓住她,想把她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想在她的雪白的每一寸皮肉上都留下自己的标记。
他握住她细细的脖颈的五指越发紧贴,条条青筋在他的手背绷起来,他的大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脖颈。
燕应单手撑在刑罚凳上,这样的姿势让略宽松的官服被他身上的肌肉绷紧,肌肉线条和沟壑在绷紧的官服下格外明显,仿佛能爆出来,和他格外阴柔的面孔分外不符。
“你大概不知道,无论是用……手,还是嘴……还是……”燕应的目光环视过刑房里的各种各样的工具,刻意说着粗鄙的话,“还是这些工具,都可以让你爽的。”
“死太监!你做梦!”花满蹊看一眼刑具就头皮发麻,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抬起手对着他又是一个狠狠的耳刮子。
他的头被打得歪到一边,他闻到一点血腥味,他缓慢地扭过头,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
他低头看着指尖的血迹。
身子软确实是软,脾性也是真的硬。
那副姿态简直比他从前在内廷见过的公主还公主。
燕应不怒反笑,大掌松开了她的脖颈,那细伶伶的雪白脖颈微微仰着,他其实没有多用力,只不过是吓唬她,可尽管他并没有太用力,她的脖颈依旧被弄了几个小小的红印子。
他兀自低下头,细细的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引得那片香颈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她身上的香气简直让他发晕。
他的声音带着颤颤的笑意:“喜欢打人!”
“你平时是不是也是这么打白鹤眠的啊!”
“以后别打他了,只打我,好不好!”
“我喜欢你打我。”她给予的疼痛,让他灵魂都震颤舒爽,让他感觉自己像是真的活着。
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
花满蹊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她使劲推他:“走开走开,你有病啊!”
“嗯,你就是我的病。”他像是闻到肉骨头的狗,又凑了上去,继续在她颈侧细细的嗅。
她只感觉颈侧一股热热的湿意。
他竟然敢——
花满蹊气愤至极,她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颈侧的大动脉。
他明明可以躲,却并不躲开。
引颈待戮、束手就擒的姿态。
他的语气满是戏谑和享受:“你打算咬死我啊!”
他任由她的唇齿咬住他,他在她耳边细细的喘,细细的汗打湿额发,身体细细的颤抖着?……
被咬住脖颈要害,那种危险的刺激感让他战栗不已,他略微宽松的官袍绷得越发紧,几乎要崩裂一般,肌肉轮廓越发分明,隔着薄薄的官袍他鼓胀的胸肌微微抖着。
他轻声说:“这么点……力气怎么能……咬死我呢,再用力点。”
花满蹊被气到,咬得越发用力——她非咬死他不可。
细细的汗珠落入她的唇齿间。
她尝到他汗液的味道,又咸又湿,她连忙松开他,嫌弃地‘呸呸呸’个不停。
纵然她这样用力,也只是在他的颈侧咬出了一道血痕,破了点皮。
他颇为不舍地盯着她唇齿间粉红柔软的小舌,方才就是被她这样香软的唇齿将他包裹,他抬手摸了摸颈侧,触到几颗微微凹下去的牙印,心口有种难以言喻的饱胀感,那是她给他留下的痕迹。
他抬起她的下巴,忽然很想摸一摸她的小牙齿。
她被他的手钳制住下颌,她的粉润的双唇呈微微张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