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并不怎么喜欢抽烟的人。
可因为那人是他,她基本照单全收。
这时,她倒没了那些莫须有的坚持。
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她随手抄过一件薄薄的外套披上,随后下床朝他走去。
怕惊扰到他,她是光脚的。
家里的地板是木质的,很有光泽,同时也减弱了瓷砖的那般冰凉,踩在上面,倒是挺舒服的。
两边的住处都是木地板,夏天的时候,应缇很喜欢光脚踩在上边。
但每回楼淮见了,都要抱住她,要么让她踩在自己脚上,要么让她去穿拖鞋。
这会,应缇走到他身后,抱住他。
他并未意外,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稍一低头,就看见了她光着的双脚,楼淮掸了掸手里的烟,然后拿在嘴里咬着,转身将她抱起。
应缇就此踩在他的脚上。
她虽然体重一直控制得很好,不过于追求瘦,但也不能真的有肉,不然上镜就丑了。
这么大个人压在他脚上,怕他受不住,应缇忙说:“抱我上去坐着。”
楼淮确实抱她上去了,但在她坐下时,他随手抄了件边上的衣服垫在上面。
窗台的平面是瓷砖,坐着确实凉,哪怕是快夏天了,人坐久了也遭不住。
应缇很喜欢他这种时候默默的体贴和细致。
她看了他一会,问:“怎么了?”
大半夜不睡觉,待在这里抽烟。
楼淮说:“没什么。”
他就是这样,就算有什么事,从来都是不说的。
应缇以前就问过,那会她心性还更年轻,也不知道藏着掖着,更不知道成年人之间点到为止的墨守规则。
她就是问,毫无遮拦的追问,她以为这就是关心。
可楼淮却不见得。
有回她追问得紧了,他便说:“应缇,这不该是你关心的事。”
应缇所有的浓情蜜意,所有对他的紧张,瞬间都在这句话中被浇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她猛然清醒。
从那时,她就知道。
虽然她和这个人亲密无比,这人也实在宠她。
但这份亲近只限于表面的肉体关系,至于精神层面的共通,那是不可能的。
换言之,她走不到他心里去,他也不想她走到他心里去。
他将那扇门关得紧紧的。
纵使她再敲门呼喊,也并无任何作用。
这会,见他说没事,应缇也就没再追问。
倒是楼淮问起她别的事:“最近有工作安排?”
应缇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