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骋说,“哪个缇字?”
应缇便说了是哪个字。
徐骋听后,便说:“是个好名字。”
这话刚落,旁边就有人毫不掩饰地切了声,说:“应缇,莺啼,不就是鸟叫吗?什么好名字。”
说话的人叫黄昊,很嚣张跋扈的一个富二代,说话口无遮拦。
周序踹了他一脚,低声斥道:“说话客气点。”
应缇听着很是暖心,朝他说了声谢谢。
那边徐骋倒是说:“你声音很好听,这名字确实起得很应景。”
应缇有些意外,她这个名字的由来一半是因为母亲生她时喜欢吃青提,一半是因为当年家里养了鸟,黄色的一只,沾了点红,外婆觉得挺应景的,又觉得提手旁的字不太好,综合考虑之下,就给她取了个缇字。
这件事,应缇只和楼淮一个人说过,但说的时机不太对,反正当时的楼淮并未怎么在意,反而是一心想着怎么折腾她。
谁知,一个刚认识的人竟然猜出一半缘由,而且如此郑重其事。
应缇不由又多看了他几眼。
这场笑谈因为一通电话而打断。
楼淮那边结束了,助理说,他正往这里来。
应缇就要走,周序说:“是我和他说你在这里的,你就别回去了,待会让他接你回去。”
应缇说:“谢谢你。”
楼淮身边很多人都看不上她,有些会掩饰,有些则是外露,唯有周序,始终待她客气。
周序笑了笑。
大家又说了会话,不多时,楼淮便到了。
他一到,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应缇。
这么多人在,他看她的目光倒是直接,应缇有些不好意思,尤其其他男人这会身旁也都携着女伴。
应缇觉得,她好像也快成了其中的一个了。
不知为何,她就和他对视着,没着急去应他。
这在旁人看来,倒是有几分拿乔的意思,又见楼淮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眼里辨不出什么情绪,便都等着看好戏。
楼淮看着应缇。
今天她穿了一身绿色小碎花的裙子,扎着两条麻花辫,辫子因为扎得太过随意,加之她皮肤白里透红的,倒很有夏天的味道。
每年夏天,她都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的,尤其衷爱各种各样的小碎花裙。
依稀记得有年夏天,两人去海南度假,她一整个行李箱的衣物全是小碎花裙,外加各种搭配裙子穿搭的饰品。
当时她还很为难烦愁,抱着他的腰困扰问道,度假全是带的裙子出门会不会不太好。
他低头,附在她耳畔说了四个字。
“不会,好脱。”
她听了,目瞪口呆的,半晌,拿手打他。说是打,其实就跟挠痒痒差不多,楼淮抓住他的手,低头就要吻她,随后被她骂耍流氓。
但也只骂了一句,更多的都被他用唇舌吞没住了。
想到这,楼淮的嘴角微微弯起,抬步朝她走过来。
应缇身旁并无人,楼淮就这么在她身旁坐下,然后端起她面前的水杯喝了两口。
刚才大家见应缇不去迎他,而他也没主动走过来,看着两人目光无声对峙着,以为最后是应缇先低头才是,不想,先后退一步的倒成了楼淮。
这会又见他这番毫不介意直接拿应缇喝过的水杯,大家倒是看不懂了。
这楼淮的脾性是出了名的大,向来只有别人迁就他,哪有他迁就别人的份,况且这人的洁癖是出了名的,可这会竟然也能直接用应缇喝过的水杯。
先前等着看好戏的人,都有些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