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珏说:“既然他等你,你就去吧,别耽误正事了。”
应缇说:“我过段时间再回来看您。”
她下楼离开。
医院走出来有段天桥,连接对面的马路,楼淮的车子就等候在对面。
临城这边的天桥都种满了三角梅,一年四季基本常绿,花也开着。
平时从桥上走过,人的心情总是格外好。
应缇心情本该也是挺好的。
可这会怎么都提不起劲。
穿过天桥,上了车,楼淮还在通视频,和刚才离开时一样,这会他的眉头依旧紧锁,一副认真的样子。
甚至都没察觉她回来,或者察觉了,但根本没有分心的必要。
她没打扰,靠着椅背,望着窗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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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机场时,楼淮的会议也结束了。
应缇回来得匆忙,也没带行李,就连衣服都是回来这边再买的。
夏天天气热,她都是穿的裙子,方便。
这会楼淮揽着她的腰,往机场里边走,身后司机在提行李。
楼淮回北城的航班要晚几分钟,应缇看着,快到自己登机的时间了,她抱紧他,说:“对不起,本来说好在北城等你回来的,这下你只能一个人自己回去了。”
她说得真诚,也是低落。
楼淮说:“这歉意有多深?”
她低头在他胸前磕了两下,说:“好深好深。”
他附在她耳边说:“这么深吗?”
“……”
他就是不正经,好好的一句话都能被他歪曲成这样。
应缇说:“我该走了。”
楼淮嗯了声。
应缇又说:“不说点什么吗?”
他轻描淡写地回:“说什么?”
那个气啊!!!
离别的愁绪一下子被愤怒所覆盖。
应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亏她这些天因为不能在北城等他回去而怀揣不安,当事人可明儿清,一点也不在乎。
她想,接下来她一定要几天不联系他。
他要是能憋着就憋着,憋不住最好。
上了飞机,她找到自己的座位,找了乘务员要了毯子和眼罩,就要入睡补眠,忽然身旁有人落座。
购买机票的时候,头等舱已经没有了,应缇选的商务舱,身旁有人挺正常的,就是这味道吧,总有几分熟悉。
她又轻轻嗅了下,是那个人的味道。
她昨晚和他一起睡的,身上也沾了点他的味道。
她拿开眼罩,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人,竟然这么有品味,和他用一样的沐浴牌子。
只是刚拿开眼罩,看到身旁的人时,她心忍不住怦怦然跳动。
几分钟前还淡定和她告别的人,这会坐在她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