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的声音吗?我是温柔,你的亲妹妹。”
杨婉妗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温柔:
“当初那个在电话里头被气到爆炸的温柔居然长这个样子?瞧这小脸白得跟浆糊抹上去似的,她要是没吭声,我还以为她在棺材里头躺了两三天了呢。”
杨婉妗对着温柔灿然一笑:
“不好意思哈,最近有太多不怀好意的人上门,我这不是有备无患嘛。”
她将菜刀放置在院子里带棚小车的座椅上,拍了拍手,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坦然地看向温柔: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说完她还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突然跑上门来的女孩儿:
“你的病好了?”
温柔文言尴尬地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
“你就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温柔捂着右下腹,脸色更加苍白了。
“别,可千万别。”
杨婉妗连连摆手,随手从小电车里头拿出了一张可折叠的小板凳放到她的身旁。
“你要是累了就坐凳子上,千万别进来。”
杨婉妗瞧着她这副病恹恹的模样,生怕她进了家门之后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自己那就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你。”温柔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和我想的我全不一样。”
“根本就不是我‘记忆’里那个缺爱、懦弱的姐姐。”温柔暗想。
杨婉妗见温柔还有深聊下去的架势,直接开口拒绝:
“我是什么样子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还有,你捂着肾跑我家来,你家人知道吗?”
母鸡和花花这时候也站在婉妗的旁边为她助阵,咕咕汪汪叫个不停,构成了一曲美妙的二重奏。
两人的谈话被婉妗这生硬的拒绝中断掉,婉妗拿起手机,将那温承业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当着温柔的面直接拨通了电话。
“你,你打给谁?你想干嘛?!”温柔不解。
“嘘~别说话,我得想法子把你弄回去,要是你在我家门口躺下了,这□□里沾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喂?哪位?”温承业问道。
“我,杨婉妗,你女儿在我手里,你……”
婉妗话还没说完,温承业的狮吼声便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进来。
“你快放开小柔?我女儿才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恢复好,你竟然敢绑架她!”
温承业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把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怒气通通以另一种方式向着杨婉妗宣泄。
“你别乱来,我可告诉你,要是你敢动小柔一根毫毛,我就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这句话他说得铿锵有力,极其坚定,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听到温承业的话,在场的两人神色各有不同,温柔的脸上充满了优越感。
她瞥了一眼杨婉妗,见她依旧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