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起到现在,连口茶水都没喝上,将近四个时辰都在忙着伺候人,她又是个没休息好便容易劳累的人,如今当真是又饿又累。
但吃饭和小命哪个重要红鱼还是分得清的,此危急关头,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红鱼讪笑:“少侠说笑了,我不饿。”
话音未落,肚子已然发出抗议,红鱼嘴角一僵,清了清嗓子,眼角瞥见少年的脸,嗓子更痒了。
这人生的还当真是好看。
方才因为惦记着小命都没多留意,这少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恰如其分,唇角微微上翘,左眼下还带着一颗小痣,若不是离得近了红鱼还发现不了。
此时他立在那里,但只见宽肩窄腰,两腿修长,红衣束身,恰似一团火焰,烧得正旺。
冯三奇那起子酒囊饭袋压根不能与之相比。
少年见小姑娘眼角一直瞥着自己,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回神了姑娘。”
红鱼捂着耳朵敢怒不敢言。
长得好看也是个危险胚子,她得注意,不能被他迷惑了去。
少年‘啧’了一声,牵着缰绳往前走,继续方才的话题:
“是我饿了,离这里最近的县远在百里之外,骑马日夜不停也须后日方能赶到,我可受不住。”
他拍拍白马,“飞琼也受不住。”
红鱼微微张嘴,望着他。
少年以为她在好奇马儿,于是道:“这是我的马,叫飞琼,漂亮吧?”
“。。。。。漂亮。”
红鱼回过神来,有些呆呆地道。
她还以为他既然敢杀人便早有准备,例如有人来接应,又或者带着干粮亡命天涯什么的,却不想什么都没有。
如此便罢了,他还惦记着赶往县里去吃饭。
红鱼有些犹豫地问:“少侠是。。。。。山匪?”
少年摇头。
“那。。。。。。可是有亲人朋友在衙门里做事?”
少年这回脚步顿了顿,却还是摇头。
红鱼嘴巴微张,既不是山匪也无势力在衙门,那他如何敢杀冯三奇的?一时兴起?
红鱼还是头回遇见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之人,“咱们会被抓的。”她提醒。
那冯三奇身边的瘦财主门人还活着呢,他二人什么模样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浑不在意,手中马鞭甩得悠悠作响:“肚子饿了,管不得许多。”
红鱼的嘴巴张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