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心有余悸,收起悟道石,走出屋外,远远的听见一道朗朗读书声响起。“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云安乐正摇头晃脑的读着诗经。白星一下就听出了这是古地球有名的道经,为老子所创。翠竹和梅香各自领着人,匆匆来往于各殿之中,见到白星,当即福身行礼。白星颔首,径直朝坐在亭中的云安乐走去。云安乐一见到白星,眼睛都亮了,念经声戛然而止,欢快道:“师傅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出宫?”白星昨日嘱咐过,明日休息一日,休整休整,收拾收拾东西。云安乐便没再去练武场锻炼,而是被七七勒令背诵道德经。一大早的,云安乐皱着一张包子脸,苦哈哈的背诵着晦涩难懂的文章,还特意跑来距离白星最近的小亭子里,一边背一边悄眯眯的瞧着。白星在一旁落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用完早膳我们就出宫,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云安乐眸光明亮,狂点头,“好了好了。”随即皱眉,“师傅,其实乐乐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而且翠竹和梅香姐姐都帮我收拾好了,我还是想去练武场。”说着,云安乐站起身,比划了几下,“我要嚯嚯哈哈”“师傅,我现在充满力量,我想变强!”云安乐的眼睛很亮,熠熠生辉,有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白星有一瞬间的晃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想学吗?”“嗯嗯,想!”云安乐的声音掷地有声,像是在宣誓某种誓言,他走上前拉住白星的衣角……撒娇。白星忍不住发笑,瞥向那一截衣角,目光柔和下来,伸手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暴栗。“嗷——”云安乐吃痛,下意识松手捂住脑门,一脸委屈。白星没有心软,只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什么时候将全身经脉融会贯通,穴窍皆通,再来找为师。”“锻体境初期。”白星摇摇头,“进境太慢。”云安乐的小脸挤做一团,颇为苦恼,低头道:“知道了师傅,乐乐会努力的。”白星笑着点头,伸手摸他的脑袋,“加油,师傅相信你可以。”“可是,师傅,炼那个好难受”云安乐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身子忍不住一抖。白星沉吟稍许,正色道:“安乐,这条路注定伴随着痛苦和无休止的斗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为师会让你安稳的度过这一生,不为斗米折腰,不必与人相争。”云安乐猛的抬头,目露恐慌,有些焦躁的在原地踮着步,“师师傅,乐乐不难受,乐乐不怕,师傅别不要我,乐乐乐乐会努力练功,乐乐不要离开师傅。”云安乐的眼神近乎哀求,双手发颤,欲伸又止。白星沉默了,云安乐心头的恐慌更甚,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抱住白星,将埋在他的胸前,眸光发暗,愈渐癫狂。白星感受着怀里微微颤抖的身躯,和几不可闻的抽泣声,幽幽一叹。他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叹道:“安乐,你可知为师为何要走这条路?”云安乐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跟头牛似的一个劲儿的往白星怀里钻,双手死死扒着他不放。“为师修道为的是护佑身边之人,让他们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一辈子无忧无虑。为师没什么背景,想要什么只能自己去争,但你不一样,你有师傅呢,所以,我们安乐只管快快乐乐的长大,然后娶妻生子,尝尽世间百味,看尽世间繁华,不负韶华,不枉此生。”云安乐眨眼,一滴滚烫的泪毫无预兆的落下,紧接着,豆大泪珠哗哗往下掉,沾湿了白星的衣襟。“师傅,师傅,师傅,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白星顿了一下,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他的肩膀,“安乐,你要知道,很多时候对一个人好是不需要理由的。”云安乐紧紧揪着白星的衣服,“我爹娘都不要我,只有你要我。”简单的一句话,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白星手下不停,默然无语。“对不起,师傅,我骗了您,我从记事起,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们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被人追杀至此,我爹为了救我和我娘,死了。我娘在那之后不久就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个,后来,我怕我娘回来找不着我,就一直在梅花镇上等着。”云安乐眸光黯淡,从白星身上退出来,手里攥着一个东西,只有半根链子露出来。“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回来,她不要我了”“我本名就叫安乐,晏安乐。我娘说希望我平平安安的,此生平安喜乐,顺遂。可是她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云安乐失神的望着手中的东西,渴望而克制。白星看了一眼,是个精美的项链,链条是鸢尾色,坠子是颜色稍浅一些的颜色,材质不详,不似俗物。连他一个大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夸好看的程度。“对不起,师傅,我一直以来都在骗您,我娘教我读书认字,我天生五感敏锐,记忆力也很不错,学得便快一些。因此,老先生很:()路,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