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你是?”
“黄霭。”对面儒雅男人伸出手。
“哦,黄先生。”
周青微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喜欢这件?”男人又将刚才的话问了一遍,他负着手:“这件是嘉庆年间的,才从英国一个家族手中放出来。”
“哦。”
周青又干巴巴一声。
她在自己的场域里挥洒自得,但是对文物藏品,的确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她眼里,这些缤纷艳丽图样跟小学生画的窗帘并没有什么分别。
不过光泽倒是很好。
没等周青想出来怎么接话,对面的男人就笑了:“第一次来?”
那是一个成熟男人捕猎的姿态。
周青隐隐皱起了眉头。
“黄叔!”
阮佳从身后自然牵起周青的手:“好久不见!”
黄霭一愣,不过精明如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子不是哪家的小情儿,而是有伴儿的,而且这个伴儿还是阮佳。
不论阮佳是跟她玩玩还是来真的,他都开罪不起。
即便他年龄大上阮佳一轮还不止,也不敢在阮家面前造次。
黄霭脸上的笑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瞬间,从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儒雅和善的长者。
“你朋友似乎很喜欢这套瓶,”黄霭笑道:“阮小姐今天怕是要破费了。”
“她不是我朋友。”阮佳道。
话一出口,周青和黄霭都看着她。
“她是我老婆。”阮佳很认真地道。
黄霭哑然失声,他差点想抬起袖子擦汗。
“……原来是阮太太,失敬失敬。”
阮佳牵着周青往会场走,一语不发。
“喂,我没有喜欢,你别买。”周青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只是在那等你。”
阮佳心不在焉:“嗯。”
阮佳开始思考,按照周青今天的招人程度,是不是真要办一场婚礼,告诉大家,周青是她所有。
“你听见没?”周青又问。
阮佳脚步不停:“嗯。”
但她又不是很想办婚礼,那个太繁琐了,也不知道是在做戏给谁看。
“我说什么了?”周青手上用了点劲,停下来。
“说你对他不感兴趣。”阮佳漫不经心地托起她的手,端详。
周青疑心阮佳话里有话,但又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