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熟。”孟斯鸠,“把脸抬起来。”
对面久久不动作。
孟斯鸠眯眼,耐心被耗尽,“谁准你过来服侍我的?”
“陛下。”对面谨小慎微。
又是一个说【陛下】的,越是嘴上崇高,越不知为谁服务。孟斯鸠重念,“把脸抬起来。”
对面终是有动作——深低的头,慢慢露现。
!
Kao!
孟斯鸠——梆——把门关实!
心跳如雷鼓!
怎么会是严太监!
不会是逃出来专门刺杀的吧?!
还是皇帝专门指派过来的!
稍加平复,“你为何过来?”
门外,“孟公公…陛下让奴才前来伺候…”
孟斯鸠:“别介,我受不起。”
门外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挣扎,艰难开口,“奴才现在…是海青色袍子太监,陛下把奴才配到您厢房的。”
孟斯鸠心都凉了一截儿。
保持镇定,“那你离开吧,东西我会拿进去。”
门外,“是。”
孟斯鸠想冲到养心殿,把那个死皇帝摇起来,耍人很好玩儿是吧?
孟斯鸠耳贴于门,听悉悉索索走路声渐远。
极其谨慎,只开一小缝儿,确定无人,才打开,将东西迅速提进,顺脚阖门!
拴好。
孟斯鸠手叉腰,仰着头,在屋里转了两圈儿。
饭,没吃。
验毒都不想验——万一严太监吐了口痰掺里面呢?
澡,没洗。
不知道水里有没有痒痒粉一类。
觉,没睡。
心惊胆战。
严太监此时应该恨透了,却被放出来当自己厢房的底层服侍太监。
还是皇帝会玩儿啊,还是皇帝会玩儿啊。
第二日。
那严太监在门外开口,第一个音节,就把醒着的孟斯鸠,给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