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
陆泽的表情适当凝滞,接着便听见他来一句:
“毕竟那些人你都很熟悉,都是你的‘老朋友’。”
陆泽的身体霎时一僵。
祁鹤的意思很清晰。
他如果以这幅模样、这种低贱的姿态出现在往日那些朋友面前……
祁鹤继续领着他往前走,他却已经认得这条路是通往他们最习惯去的那个包厢。
走廊的灯光耀眼通明,隐约透着蒂里庭斯金碧辉煌纸醉金迷的气息;走道里很少人,清晰的脚步声不断在这里回荡。他知道最终的目的地,也对这段路程很熟悉。
现在的行为,无异于举着打火机慢慢烧断自己自尊的丝线。
他知道,祁鹤想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如他所愿。
陆泽脚步越来越慢,终于,在离目标包厢还有几十米的地步,停了下来。
祁鹤显然是注意到这一变动,眉眼略上极淡的讥诮。他侧眸转身,故作疑惑地顿下脚步:
“怎么了?”
他的笑容很温润,眼神却格外偏执深邃。
宁愿身穿那样的服装去魅色工作,也不愿意在自己那群狐朋狗友面前失了面子。
这幅虚荣下贱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过。
不过也正因如此,碾碎你自尊心这个过程才不算无趣。
陆泽沉默地停在原地,一言不发。
祁鹤欣赏够他无助又茫然的模样,才终于悠悠掏出半截狐狸面具,举着它轻晃几下,微笑地望着他道:
“或许你需要这个?”
陆泽咬着唇颤着身体,掌心局促地攥着衣摆,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内地里却和系统吐槽:
“看,我都说他有后手。”
系统:……
你们平时都玩这么花的吗?
陆泽终于抬起头,望着那副面具,眼中闪动着些许光芒。
“世上很多东西,都是已经标好价格的,陆泽。”
祁鹤浅笑着,微偏过头,面具却被指节攥得极紧,没有给他的意向。
话语的意思也很明确了。
陆泽抿抿唇,明白他的意思。
脚步顿在原地踌躇几秒,他还是走过去,半阖着眸,踮起脚,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
待他而后通红地重新站稳后,祁鹤才俯身凑近,替他优雅地戴上面具。
白色的细线缠绕着他的指节,祁鹤一边给他戴面具,一边贴近他的耳畔道:
“在里面最好乖一点,不要违抗我的任何命令。
“不然,我随时会取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