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安思绪微微跑偏,心里略感意外,她从未听过秦应淮这么讲话,有点野,有点崩人设。
哦,不是原著里霸总的人设,而是秦应淮本身矜贵自持的人设。
等等,对方这个人设似乎早就在她这里崩掉了。毕竟她家老板是一个会偷喝奶茶的董事长。
思绪在黑暗中微微发散,虽然隔着空气却觉得自己被秦应淮身上的温度包裹,她开始走神,还有点想打哈欠。
她一手抱着被子,上半身勤勤恳恳摇摆着制造背景音,上衣下摆微微卷起,膝盖偶尔会蹭到男人身体。
秦应淮疑惑对方突然没了下文,又碍于剧情监控不好开口,于是仿照季时安的动作试图把衣角扯回去。
然后猝不及防摸到一手温热,季时安抖了一下腰,好痒。
他猝然收手咬住舌尖阻挡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的道歉,旋即冷笑一声,语气十分恶劣地问她又有什么把戏。
秦应淮:人已经碎得片片儿的了。
季时安回神,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累了。”能不能换你抖被子。话末还不忘装模作样哭几声。
两人就这么擦着剧情判定失败的边艰难交流。
“呜呜呜呜淮哥,老板,秦董?”黑暗中传来季时安的询问。
秦应淮抹了把脸,总觉得听起来像是在给自己吊唁。以为她是双腿岔开太久发麻,开口建议:“换个姿势?”
声音过于低沉,吞没了尾音的问号,季时安下意识点头,“嗷。”然后坠上几句呜咽。
秦应淮轻笑一声,把人抱起。季时安一愣一愣地被摆弄,因为意外显得过于乖巧。
也没人通知她是换这种姿势啊。
不过考虑到秦应淮已经快跪了俩小时了,又怕冒犯自己不好动作,床垫再软感到疲惫也很正常。
她一边给自己洗脑一边尴尬地背对秦应淮坐在后者怀里,不自在地动了动。
季时安:救救救,什么时候到点啊。比临近下班还度日如年的感觉终于给她体会过了。
“腿麻了?”秦应淮用最凶的语气说着最真切的关心。
季时安:“呜呜呜没有啊噫呜呜噫。”
她就是手累了,一把将被子扯过塞进秦应淮手里,顺手拍了拍人胳膊:到你了。
意识到自己的理解出现偏差,秦应淮默不作声开始晃动被子。心里从未如此感谢过父母给的一双长腿,季时安坐在靠近膝盖的地方,让他不至于彻底沦为见光死。
黑暗中他脸上有些绝望:什么时候结束啊,这种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当系统音响起时,二人同时发出劫后余生的叹息。
系统撕开一包小饼干咔哧咔哧,光棍地调侃:[又没让你俩抱着啃,从这里别扭什么呢。]
这话太糙也太草。
啪!季时安把灯拍开:出现吧,正道的光!是时候该杀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