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等老将着实想不到,这看似一个轻松的考验,竟有这么多人过不了。
但话说起来,不说他们如今一把年纪,要是换作年轻时的他们,还真不一定能过得了。
他们一时觉得羞臊极了,替自己羞臊,也替这些大汉将士羞臊。
终于,在沈乐妮喊停之后,所有人当即瘫倒,就连卫青也觉得很痛苦。
只有霍去病等少数人看上去还算平淡。
本来到后来李敢有些坚持不住,但是他爹李广就在他附近一直转着,时不时还突然盯他一眼,每次都吓得他险些一抖。想到他爹打人的力度,李敢便咬牙坚持了下来。
但现在感觉要废了。
躺在地上的李敢这样想着。
李广看着李敢的样子,脸色难看至极,毫不客气地骂了声废物。
在众人歇息的时候,沈乐妮走到高台上,面对着队伍沉着声音说道:“仅仅是一个考验,就走了两百人,连一个小孩子也比不得!”
她指着还在站军姿的何平安说:“我看你们,也不过如此!现在还有没有想走的,可以马上离开!”
军士们陆陆续续站起身,一个个苍白着面色。
虽然他们觉得沈乐妮这番话很难听,但是他们确实也亲眼看见,一个小少年到这时候还一动不动地站着,确实令人佩服。
而且都到了这时候,现在走,岂不是划不来。
所以即便有些人恨不得杀了沈乐妮,也没有离开的想法。
“平安,停下吧。”沈乐妮对何平安下了口令。
然后她对众人道:“现在原地休息,稍后吃些东西补充体力,再活动活动,半个时辰后继续考验。”
这句话如同天籁之音般,众人一听,当即松懈下来,像被抽丝剥茧,失去所有力气。
沈乐妮趁着他们都在休息,命人把早已准备好的饼和水抬了过来,让人发了下去。
卫青和霍去病两人坐在地上吃着饼,沈乐妮走到二人面前,蹲下身低声问:“感觉如何?”
霍去病也不隐瞒,“你再让站半个时辰,我也要坚持不住了。”
卫青一手揉着酸疼的腿道:“想不到这站着不动的考验看似简单,实则很难。”他看着何平安,问沈乐妮道:“你用了多长时间将他训成这样的?”
“也就不到十天吧。”沈乐妮解释:“不过那段时间每次训练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加上他自己也很刻苦,后来自己也在练,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成效。”
卫青很佩服欣赏这个小少年。
“你让我们补充体力,不会待会儿是考验体力的吧?”霍去病突然询问道。
“你猜对了!”沈乐妮笑眯眯道:“所以多吃些吧,要是堂堂大将军和冠军侯没通过考验,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听。”
霍去病生无可恋。
而李敢这边,他走到李广身边,低声对他道:“父亲,这女人的考验好可怕,要是我过不了怎么办?”
李广见他一副萎靡的样子,眼珠子一瞪,当即骂道:“看你这副废物模样!过不了,老子打断你的腿!”
李敢脸色既苍白又难看,不敢再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