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立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手指硬生生被踩断。
“你!”
“张大人,废话少说,我问什么答什么,你要愿意为梁维守口如瓶,也行。”庄台煦嘴角勾起一抹笑,掏出匕首在张自立身上比划:“你应该听过有种刑法叫凌迟而死,我不介意你成为我手里的第二人。”
张自立浑身颤抖,全身血液都涌上头,热血冲得他满脑子汗,滴答滴答顺着下颌落下。
“你和梁维是多久之前勾结的?”
“三,三年前。”
“梁维究竟是何身份?”
“我不知道,啊!”
张自立的身上挨了一刀,他痛得面目扭曲,在地上滚了一圈,大声吼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在地上挣扎着,哭喊道:“三年前,他突然出现,说要带我赚钱,我当时还以为他只是个骗钱的家伙,但是后来我照着他说的去做,赚到钱后我就没再管过他的身份了!”
“那些消失的盐场工人,你们弄哪去了?”
“我不知道,梁维说这些人不老实,他要带走处理掉,后来招了一批新的工人,不耽搁进程的情况下,我就同意了。”
“容州城中,有多少人是他安排的?”
“我不知道……”
霍青菱在一边听着,觉得这张自立当真是废物,梁维这个奸细混进来这么久,借着他身份便利做了那么多事,结果他什么都不知道。
“把他带下去。”庄台煦吩咐道。
张自立被人带走关了起来。
庄台煦看着院子中被捆起来的张家家眷,下令道:“全部解决掉。”
霍青菱眉心一跳,怎么解决?
她知道这里面可能会有梁维留下的钉子,放过一人都会出乱子,张自立的妻妾和孩子们也享受了剥削百姓得来的利益,他们并不无辜。
只是这些人少说也有两百多人,全部杀掉听着还是有些骇人。
霍青菱转身,快步走出张府。
只要没看见,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霍青菱站在门外,街上空无一人,黑黢黢一片。
或许百姓们有所察觉,故意没有点灯,他们躲在房内,在自认为的安全屋中偷看外面,企图得到心理上的保护。
好想见到金桃夭。
霍青菱觉得很疲惫,这世界上只有金桃夭能懂她此刻的心情了吧。
她感觉肩上一重,身上披风萦绕着淡淡的香味,她回头看去,见是庄台煦后,笑着说道道:“谢谢。”
“更深露重,别站在风口,容易生病。”
“嗯。”
“你是否觉得我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