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后亭院,桃花瓣随着陆景深每一式利落的出枪与收枪而飘落、打散。
只见陆景深手持红缨银枪,枪法有力,身姿矫健。枪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汗水打湿他的发梢跟衣衫,月色照耀下眼神映衬的那般坚定而深邃。
陆景深习惯在黄昏之后习武,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情,无论风雪还是暴雨,任凭花开花谢几个春秋,习武不缀。
“少将军,歇一会吧,您已经练了两个时辰了,一滴水还未喝过。”随从李解端来茶水说道。
陆景深一边出枪一边说:“父亲统领大军征战之时,动辄与敌军大战三天三夜不休,只是两个时辰,有何矫情。”
突然听到府中一阵骚乱,陆景深将长枪放下,随从李解上前接过。
“是何动静?”陆景深喝着茶看着前府方向。
“貌似是前府在抓贼。”随从李解向来耳朵好使。
只见仆人慌忙跑到后院,嚷嚷着:“抓贼呀——进贼啦——”
“何事如此惊慌?”李解拦住仆人,呵斥道。
“少将军,少将军您房间进贼了。”仆人说道。
陆景深对站在面前的仆人问道:“可曾看到贼人模样?”
“穿着黑衣,蒙着面,小人路过您房门口,正巧那人鬼鬼祟祟的出来。突然一个飞镖飙过来,扎进小人脑袋后面的柱子上,一回头他便不见了。”仆人努力回想着。
李解提醒道:“少将军,要不要先去看看您房间丢了什么贵重物品?”
陆景深面不改色,“无碍,身外之物罢了。”
“那飞镖现在何处?”陆景深满脸淡定,探问道。
“还在,还在您房间门口柱子上,小人使了吃奶的劲都拿不下来,便想着先过来禀告您。”
几人一齐向前府走去,路过走廊,碰巧前方迎来几个持剑舞女,看样子要去后院方向,皆穿着红衣、蒙着纱面。
“这些女子是做什么的?”陆景深打量了一下,问道仆人。
仆人回道:“回少将军,大将军明日要接待一位裕国贵客,那位贵客喜好舞剑,皇上便将他御用的舞娘特意送来,王管家安排她们一行人今晚入住在将军府。”
“裕国贵客。。。。。。”陆景深嘀咕着,貌似想到了什么。
昨日父亲陆衡曾告知他:“皇上欲要起兵攻打裕国一事如今穿的人尽皆知,裕国如今景况不佳,欲派使臣前来和谈,皇上下旨命为父处理接待事宜,宴席设在府中。”
往年使臣接待事宜不都安排到皇宫?为何今年在将军府?皇上又在打什么算盘。。。。。。
陆景深调侃道:“父亲,这皇帝可挺会偷懒的,关乎两国邦交的事情,身为皇上反倒不出面,让我们将军府出来处理,万一出现了什么差错,想必。。。。。。您不想打仗都不行。”
陆衡自知陆景深话中有话,可不吗,皇上知道他是反战派,偏就是要借他的手挑起纷争,看来这两天将军府可不安生。
假意教训道:“休要胡说,皇上有要事在身。明日裕国使臣便到达将军府,切勿出差池,若起战事,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可知?为父与你说这么多,是告诫你入座后谨言慎行、多加留意,别怠慢了使臣。我们虽是习武之辈,也应注意德行不要失了礼数。”陆衡语重心长道。特意加重了“多加留意”几字。
陆景深自然也知晓父亲是让他多留意什么,明日,八成有刺客。
“父亲,孩儿向来守礼克己。”陆景深面不改色道。
“但愿如此。”陆衡对陆景深的大言不惭一怔。
两队人交错走过之际,陆景深却发现其中一名女子的眉目。。。。。。似曾相识。